“……”
“你确定你不会嫌麻烦从而直接把活全部丢给蝴蝶刀，自己当甩手掌柜吗？”
“……”
常酒沉默了。
不愧是刑司长老，剥皮刀已经把她看透了。
“这简直就是卖身契啊！”常酒盯着这张契约条款，后槽牙都咬紧了，握拳低吼道：“可恶！要知道我的每一次净化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难道我真的就要无偿为刑司当牛做马了吗？！”
她的眼神不住的往剥皮刀身上瞥，试图在他脸上看到心虚和动摇之色。
但是太遗憾了，剥皮刀脸上戴了面具，她什么都看不到。
对于常酒而言，她本就需要“净化”深渊魂狱的那些魂兽，让常小白升级，顺便契约更多的仆从，刑司的奖励倒是其次，不用剥皮刀说，她其实都会卖力净化下去的。
但是！
签订了契约，她就会损失狗叫权！
是畅快狗叫重要，还是拿下金色宝贝重要？
常酒抵抗不了诱惑，于是只能老实签了卖身契。
剥皮刀见状，满意颔首。
他直接拿起属于自己的身份牌在结界上一点，下一刻，里面封存的鬼帝头骨便消失了。
“接下来我会让他们将所有材料都送到总部去，锻造大师已经在候着了。
”
说完，他神清气爽看着常酒：“对了，虽然我的积分不收你利息，但是记得每年至少得还我十万。
”
常酒是以如若丢了魂的丧尸姿态走出来的。
看到她这幅样子，其他人都迷茫了。
江凌寒摇着扇子走过来，掩唇轻咳一声，同情询问：“你也不小心花高价买玄阶物品了？”
常酒缓缓掀了一下眼皮，又沉重闭合。
“不。
”
“那你怎么一副损失惨重的样子？”
“如果你和我一样，在进门之前还是整个魂界最大的债主。
”常酒有气无力地回答：“但是出门以后，就成了魂界最大的负债者，那你也会痛苦的。
”
陆拾听罢，好奇凑上来：“嗯？你欠了多少？”
“陆拾，帮我铭记这一天。
魂历四千零二十五年，腊月初四，你的狐朋失去了她的尊严，签订了耻辱的五百万积分卖身契――”
这个数字出来之后，众人齐齐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