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负责教导我的,是后勤司负责魂阵的一位执事前辈。
”
“魂阵啊,我记得你挺擅长的。
”常酒也好奇了,“还是专业的阵修来教导,那不是挺好吗?”
林宁僵硬抬起头,眼睛里居然已经闪烁起泪水:“我在一天之内被强行押着背了一百个阵图,一个阵图的位置出现错误,就要让我将一百个都照图画一百遍。
”
她颤抖着举起已经僵直黢黑成鸡爪的手指:“我还差七十多遍,今夜不用睡了,估计画完那些阵图,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
常酒沉默了,你们文科生的惩罚项目真是在哪个世界都一个路数啊。
“陆拾呢?”她转过头看低垂着脑袋的陆拾,“你不是说情报司是你的天选魂司,里面也都是些不正经的奇人,每天就是嗑瓜子听各种惊险刺激的故事吗?”
陆拾:“……”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时,嗓音已经不是清亮朝气的少年音,而是变得虚浮无力,每个字都像是在咬牙切齿。
“在东黎城冬至那天的日出前半个时辰,一位炼魂师看天静观星象,此刻天空唯有星斗两点,请问,今天蓬瀛山外海小岛上最适合钓什么鱼?”
“嗯?!”
这下不只是常酒,连含泪的林宁都茫然转过头了。
“陆拾,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堆话?”
“如你们所听到的。
”陆拾软绵绵的半趴在石桌上,“我们情报司的人要做的,就是精通天文地理人文心理,然后从这些乱七八糟的线索里面找到关联,给出有理有据的信息,并将其提供给你们。
”
“……”
同情的目光转移到了陆拾的身上。
但是很快,又是两个半死不活的人扶墙进来了。
炎朝华和江凌寒进来的时候,把大伙儿都吓了一大跳。
江凌寒那一身优雅的白色锦袍已经被染了一身灰黑的土色,发髻歪扭松散,完全没有风度和优雅可言。
炎朝华更是凄惨,浑身漆黑,连头发都烧糊了大半。
被众人关心的时候,她恍恍惚惚开口:“啊,也还好,就是我没把控好自己的火魂,把自己给烧了。
”
“你们战司的老师都这么狠的吗?”
听到这话,江凌寒幽幽开口:“你知道和我们对练的是谁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