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憔悴,两个眼眶深深凹陷进去,眼下的黑青色浓重,双目更是赤红一片。
“还是不够。
”上官云烟焦躁地喃喃自语,“那队人竟然被传送出去了吗?缺少了上百人的力量,导致献祭需要的力量少了很大一部分,远远不够!”
“还有,常酒……常酒……”
上官云烟反复吟念着这个名字,语气中除了憎恨之外,还有无法压制的欣赏。
“那些没用的拘魂使,居然至今没有找到她,常酒到底躲在哪儿了?”
“多么让人惊艳的天赋和狡诈的脑子啊,这样的人才怎会出现在魂界?她是天生就该在幽都之中发光发热的啊!若是她能为我所用,该多好!”
可惜,他没有办法再抽身去寻找常酒了。
那一滴帝血莫名其妙失去了感应,而其他几滴帝血也被送去吞噬剩下几人了,上官云烟不可能将它们抽离出来。
“但是没关系……等到来接引的幽都使者现身,通往幽都的大门开启,所有活物都会毙命。
”
“她躲得再好,也活不下去的。
”
“或许,我可以向阎罗大人求情,将她的神魂保留下来,让她成为我手下的拘魂使……”上官云烟宽宏大量地想着此事,“也不枉我和她曾经互称过几声道友。
”
“但是还是不够!”
他的目光冷漠巡视着周围这群棋子傀儡。
他们曾经都是声名赫赫,被整个魂界视为未来希望的天之骄子们,而现在全都成了滋养鬼帝新身躯的养料。
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上官云烟糟糕的心情好了许多。
“只是离开赛场的人,比我想象中多了太多,这具身躯的强度可能不如预期那般,时间也要耗费得更多。
”
他喃喃自语,缓慢行走在这群参赛者之间,偶尔会温柔的抬起手,抚摸他们眉心那些泛着血光的棋子。
大多数人已经感应不到上官云烟的触碰了。
但是还有一部分人,保持着意识清醒。
炎朝华就是其中一人。
她的身上很烫。
属于凤凰一族的不屈血脉在她的身体中流淌着,每当那枚血色棋子中的力量想要夺走她的力量时,脑海中便似乎响起一声不屈的凤凰清唳声,将炎朝华快要溃散的意识唤回。
只是,附着于她身上的毕竟是鬼帝之血。
曾经站在这个世界最顶端的强者,远非她一个尚未成长起来的年轻炼魂师可以抵达。
她能够察觉到自己正在失去对这具身体的掌控权,连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脑海中的凤凰清鸣声变得越来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