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酒也沉默,“那你怎么不继续沉淀了?”
“小齐发现我在云舟里面,把我丢出来了。
”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这句话,仿佛称呼齐知意为“小齐”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陆拾在旁边热心提醒:“不想参加其实可以直接弃赛的。
”
端祀缓缓抬头,面上那条薄如蝉翼的白绫跟着微微下滑了一些,露出略显深陷的眼窝。
“我也想,但是他说或许你能帮我结束沉淀。
”
他抬手,很随意地将白绫胡乱系紧了些。
常酒心中一凛。
她隐约猜到,端祀口中的“他”指的是端木城主。
但是自己怎么帮他结束那稀里糊涂的所谓“沉淀”?
她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就听端祀又补充了一句。
“作为交易,我在大赛期间会当你的第二个帮凶。
”
常酒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什么叫帮凶?听起来我像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啊。
”
“他的原话。
”
陆拾突然凑上前,兴致勃勃地问:“第一个帮凶是谁?”
“似乎是一个叫陆拾的。
”
“好耶!”陆拾兴奋握拳,骄傲:“我就知道!”
常酒:“……”
这到底是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常酒只能遗憾叹息:“人人都污蔑我,偏偏我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
这让她时常无法反驳。
边上的上官云烟忽然想起什么,战意澎湃看向了端祀。
“端道友,我已听闻你的大名多年,却一直不得见,甚至曾听闻之前排在我前面的道友们说起过,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人成功撼动你雏凤榜第一的位置!”
“嗯,找不到我是正常的。
”端祀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认真解释:“因为我一直闭关沉淀。
”
常酒在脑海中直接翻译:一直在睡。
上官云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朗声道:“十年之期已到,或许我就是端道友要等的那个破局之人也说不定。
”
他拱了拱手,下一瞬间,翻手取出了一封挑战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