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着下方的人――
“你曾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是或不是?”
或是――
“你曾说谎骗人,编造是非,是或不是?”
那声声逼问像是一道道浪潮,堆叠在一起后就如巨大的海浪,几乎把人的耳朵震碎。
无论被审问的人如何审问,幽魂都能从他们神魂的记忆中找出对应的记录。
“你曾在五岁时骗你父亲说腹痛难忍,没去私塾……该死!”
“你曾辱骂邻居,致使对方气急攻心……该死!”
“你曾哄骗老母,说她只是风寒感冒,并不是肺痨……”
“这也该死吗!”地上那人好似还魂突然挣扎起来,声嘶力竭地反问:“这分明是为了母亲好啊,善意的谎言也该死吗!”
“谎言就是罪,犯了罪,就该接受审判。
”
说完这句话以后,便又是两个幽魂飘浮上前。
一鬼压制住地上的人,强行掰开其嘴,而另一鬼则手持烧得赤红滚烫的铁钳,夹住地上那人的舌头。
伴随着痛不欲生的含糊哭嚎求饶,那根舌头以极缓慢的速度被拔长,直至被彻底拔下。
这样的场景,几乎在迷雾多处上演。
被绑在柱子上的人几乎都要经历这灿烈的一遭,无人能够幸免。
而这些归来的幽魂们,还在源源不断地将人带来空柱子前,将他们填入其中。
这里充斥着那些僵硬的审判问罪声,被拔舌之人的模糊哭喊声,将死之人微弱的喘息声,如若地狱。
常小白动作放缓,看似笨拙僵硬地学着其他幽魂捆人上柱的样子,实则暗暗地观察着这里的一切,并悄无声息的将这里的画面传回给常酒。
哪怕它就是鬼,见惯了各种各样的诡异阴森场面,也意识到这里不对了。
而另一边。
常酒猛地坐起。
召唤物和召唤师心灵相通,常小白将看到的画面分享给她后,她几乎见证了它目睹的那场面。
她太阳穴跳得飞快,忍着强烈的恶心一遍遍回忆那些画面。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比起来单纯的魂兽吞噬人类神魂来说,她现在感觉这次幽都这群家伙,更像是在举行某种邪恶的仪式或是祭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