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的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
常酒深吸了一口气,单手矿铲撑着地站了起来。
她另一只手郑重举起,赌咒般起誓。
“天道在上,我小酒良心未泯。
既然当初欠了彪哥一条命,如今就放他一马,下次见面定不再手软!”
语罢,常酒往后退了两步,转身似要离去。
那一刻,丧彪知道自己的命是留下了。
他心中只想发笑。
真是天真!真是可笑!
只有这种不谙世事的年轻人才会被这种无意义的大道理说服,什么狗屁天道,真要有天道,怎么那些吃人的魂兽还没死绝呢?这魂界的道理就是弱肉强食,就是适者生存,这才是真天道。
他待会儿恢复了魂力就要杀了这个小杂种!
丧彪咬牙切齿地看着常酒的背影,已想好了万种凌虐她的手段。
然而只是这眨眼的功夫,原本背对着他的常酒忽然转身了。
她注视着丧彪,脸上再次露出了那样灿烂又真诚的笑容。
“好巧啊彪哥,又见面了!”
丧彪的脑子空白了一霎,只是他什么都来不及想,也什么都来不及做了。
那血迹斑斑却又不知何时被打磨得异常锋锐的矿铲,利落地插进了他的心脏。
鲜血汩汩。
丧彪嘴张得很大,身体歪斜倒地,气息彻底消失。
“好了,替彪哥做完最后一件事了。
”
[14]小酒,一路走好!
常酒尽职尽责,送了丧彪最后一程。
为了保证自己这活儿干得漂亮,她甚至不辞辛苦,支起精疲力竭的身体朝丧彪的尸体走去。
然后,双手握住矿铲的柄部。
“唰!”
她紧咬着后槽牙,将它再插进去大半,直接使其贯穿了丧彪的身体。
然后拔出。
再用力插入他歪斜的脖颈。
黑暗之中,常酒只能听到自己狂跳的心脏和已经错乱的呼吸。
她手上黏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