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先前的光鲜亮丽。
听到沈雾非这话时，他终于反应过来。
他总算想起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一切正好是为了证明她是神谕所说的异端，要将她带回神庭检查，沐浴神光，向世人证明她是异端
结果，不仅没有证明到什么，连神庭都被她毁了。
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来问他检查的事？！
杀人诛心，不外如此！
就连司校长等人都有些惨不忍睹地转过头，突然同情起神庭。
他们终于明白，沈雾非为什么会愿意来神庭，不是年轻不知事，而是她太知事了，要是在学校动手，学校可受不住。
还是来神庭好！
范伦丁的手指神经质地痉挛了下，所有的声音好像哽在喉咙，让他无法出声。
看着变成一片废墟的神庭，浑浊的眼泪差点就掉下来。
见沈雾非定定地看着自己，那双眼睛是一种明润的色泽，仿佛十分温和淡敛，但此时没人敢将她当成一个温和的人。
眼前神庭的废墟在告诉所有人，刚才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范伦丁嘶哑地开口：“自然没有。
”
说这话时，他的身体，甚至心脏，都控制不住地痉挛，像是一种战后应激的反应，但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若是可以，他此时恨不得离这个叫沈雾非的人类远远的。
沈雾非对此很满意，想到什么，又说：“对了，神庭这事应该不用我赔偿吧？”她一脸认真地说，“如果不是光明神先动手，我也不会动手的。
而且，神庭有大半也是祂出手弄塌的，所以错在光明神，祂要负大半的责任。
”
说到最后，她肯定地点头，要是需要赔偿，先找光明神赔吧。
反正她是不会赔的！
范伦丁木然地看着她，脸上的神经都控制不住抽搐起来。
周围那些听到她这话的人也同样不知道什么反应，难不成他们还能去找神明要赔偿？神明不降罪都好了。
对人类来说，神明如果亲手打碎神庭，代表神明震怒。
他们没有诚惶诚恐地跪下来求神明恕罪都好了，哪里还敢找神明要说法？
这也是人类面对神明时，弱小决定了他们的卑微，就算神明无故降罪，也只会先从自身寻找错误，再三反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