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福气。
”
南陵王停在华狮岭的山寨门口,下马求见。
迎接车马的数人皆是警惕地盯着王府一行人,并无迎接之意,只有山寨主人带着笑容出门迎客,寒暄数句,解释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看不惯朝廷鹰犬,才会如此失礼,说完又装模作样训诫了几句。
南陵王自然看得出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也不接招:“今日叨扰贵地,本王只想尽快接回爱妻,夫妻之情,实属人常,还望寨主行个方便,开门放行。
”
寨主歉疚道:“王爷恕罪,寨子依山而建,道路狭小,车马难行,王爷若不放心寨中安全,带几人护卫骑马进入方可。
”
南陵王示意下属不要多言,欣然应下,自己下马牵行,一路行至寨中。
寨主引路到一处草屋前,便自觉请退:“草民不打扰王爷与王妃叙旧。
”
白木香也做出姗姗来迟的姿态,等在了门前。
南陵王心下五味杂陈,明知王妃出门后便是死别,他还是有些伤感,此情此景,竟像极了成婚那日,也是如此忐忑不安,只是那时的千种柔情,万般执念,经历过世事变迁,已经变得如此不堪。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留王妃一条性命的,但屋门打开那一刻,他看清了眼前的人。
谢晴雪身着王妃故衣,神情倨傲,手握匕首,胸口一团血花,鬓发微乱,人却丝毫不慌,一步步稳稳当当走到南陵王身前,粲然一笑。
这一笑浑不似那个人尽可夫的贱奴,真有了王妃高洁出世的矜贵。
白木香也是脸色大变,指向他怒喝道:“来人!”
他还未发出下一步指令,谢晴雪就快步上前,那只做过粗活的老练大手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白木香死不瞑目,轰然倒地,谢晴雪丢了匕首,盈盈拜倒:“妾身拜见王爷!”
南陵王挥手示意下属收起兵械:“爱妃许久不见,竟叫本王认不得了。
”
谢晴雪道:“妾身要向王爷请罪。
”
“准。
”
“第一罪,勾结外戚,背叛王府。
”谢晴雪呜咽道,“妾身自幼被教习欺骗,以为王爷是逆贼,婚后方知王爷忍辱负重,为国为民无不尽力,是妾身愚钝无知。
”
南陵王强忍杀意:“还有呢?”
“第二罪,假死欺瞒,伤害王爷。
”谢晴雪已经泪光盈盈,“若非白木香带替身前来见妾身,妾身竟不知王爷爱极妾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