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身量纤纤,本就该节制饮食,今日又吃了许多点心,午膳和晚膳都不必用了。
若有异议,只管去王爷那里。
”
谢晴雪都没听她说完,就气得回房摔上了门。
以前在府内也不是没有挨饿过,母亲生下他后缺少奶水,他从小就深知挨饿的滋味,长大后发现自己身体尚有可利用之处,没少拿这个换取便利,黎离恨他自甘堕落倒也没错,他成了暗娼一半是自己心甘情愿,只求日子能好过点。
只是干粗活惯了容易饿,哪是十天半个月能瘦下来的,看来以后挨饿的日子还多了去。
谢晴雪起身,想去找黎离通融,黎离在府内就是地位颇高的家仆,来到王府,因着王妃的缘故也有些权利,至少私下弄些吃的给他不成问题,可他想到昨晚决裂那般彻底,恐怕是不成了,何况一次两次偷吃还好,日子久了王爷发现端倪,受罪的还是自己。
眼下唯一的办法,只有硬生生捱过去,横竖也不是没有捱过。
他躺在床榻上歪到黄昏,又被南陵王叫去服侍,心里暗骂。
南陵王这一天衣食不短,酒足饭饱了还能神采奕奕地会宾,他却是饿着肚子陪同,南陵王还责怪他精神不济,要他等会儿不许在宾客前丢脸。
谢晴雪看看桌上摆设一样没人碰的点心,还多出几种没见过吃过的花样,咽了咽口水。
宾客被下人带进正厅时,南陵王命他行礼,谢晴雪连宾客的脸都没看清就低头屈膝,待对方说了免礼才敢起来。
等他抬起头与来宾对视,两人俱是一愣。
南陵王道:“白兄请上座,下人这就奉茶来。
”
谢晴雪复又低下头去,白木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果然与表妹像极了,以前竟没看出来。
”
“不过样子相似,云泥之别,一开口就要让人看笑话了。
”南陵王道,“你下去,在门口候着。
”
谢晴雪巴不得赶紧出去,虽然在门口候着是下人才做的事,不过他本来也比下人好不到哪里去。
出去的时候白木香那目光如芒刺背,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见过肯定是见过的,至于看没看出来,自然也能看出来,事实上,谢晴雪能想到借王妃的长相进王府这条路,就是拜白木香所赐。
在王妃娘家时,人人都知道他与王妃容貌肖似,却无人敢提,一则拿王妃与家奴相提并论是大不敬之罪,二则谢晴雪出身本就惹人诟病,有不知事的年轻丫鬟提了一嘴,很快就被老夫人找借口打发了出去。
直到白木香来府上拜访,正巧撞见谢晴雪受罚,婆子粗糙的手掌挥下去被他一把拦住:“大胆刁奴,竟敢对王妃动手?”
“老奴不敢!”婆子忙跪下请罪,“表少爷恕罪,这奴才只是命好,生了张像王妃的脸,王妃已经启程回王府,此刻想必已经陪侍王爷左右,怎会在府内呢?”
白木香这才看清楚,眼前灰头土脸的家奴跟王妃虽有七八分相像,但气质打扮大相径庭,后者大家闺秀风范,行走举动如弱柳扶风,前者眼神躲闪,畏畏缩缩,佝偻脊背,除了脸还真就没有像的地方。
他方才笑道:“是我太久不见表妹,这都能认错,算了,他既然命好与王妃相像,你倒不妨饶他一回。
”
他当然不是心善,只是一打眼看出来谢晴雪长得不错,单薄衣衫下该有的也都有,想趁此机会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