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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茗暗暗翻了个白眼,说出了顾迎清的心声:“爸,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上学上班的时候被迫去开大会听这些就算了,在家吃个饭都不消停。
”
顾迎清看着王师茗紧皱的眉头,觉得她是真的厌倦。
王朝岱啧一声,说她思想有问题态度不端正,“什么叫被迫?”
王夫人眼看父女二人又要拌嘴,赶紧打了个圆场,把话题拉回的日常的聊天中。
王师茗的母亲娘家也是书香世家,家中父母都是搞科研的,头衔挺多,地位不低,王夫人自嘲没有继承到父母的头脑,从政法大学毕业后也没有既没有走仕途也没有做律师,只在大学中挂个闲职,管管父母旗下的产业。
其实也是谦虚的说法,王师茗姥姥姥爷名下的企业也是规模不小的国企,平时要跟上头的军工研发层面打交道。
一顿饭吃下来,顾迎清也彻底分清,王家跟邓家走的路子差别到哪儿,已不仅仅是高调低调的差别。
邓荣涛出身不如王朝岱,两相比较之下,邓荣涛都显得更草根了,背靠娘家起势,走的是野心勃勃党同伐异的路线。
而王朝岱反倒是有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正派与谨慎,宁可干净地退了,也不愿把路走歪了。
这么看起来,与程越生所说的那个调查组北城那边的负责人黄维坚像是一路的。
但顾迎清坚信这帮人里没有所谓的真正的“正派”。
再正派的人,勾心斗角几十年下来都不敢保证脚没有踏进灰色地带。
何况是坐到现在这个位子上的王朝岱?
一顿饭将将要吃完的时候,王师茗的母亲说:“你们俩难得兴趣相投,工作之余可以多约球,又能锻炼身体,还可以放松心情。
”中年女人的脸上浮现几丝愁容,“王师茗,你身体也养好了,也要多出门玩玩去交际,多认识些同龄人,别因为一个男人就对感情失望。
”
王师茗语气淡淡的:“我工作那么忙,一周打两次球就是极限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