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经过车窗的玻璃介质后被转换得沉闷无比。
宁静之中，顾迎清偶尔分神的一两秒，会猜测程越生看到她，会是什么表情？或者想，今晚是什么把他困在了饮泉路一号呢？
支架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跟随而来的是蒋骁的来电。
她接通。
蒋骁的声音沉稳中透着股凛冽和严肃：“有情况，放慢速度，跟前车并行。
”
顾迎清脑中警铃大作，心跳加加速，立即松开电门放慢速度，往后视镜和内视镜里张望了一下。
前车也变道至她左侧，放缓速度，领先她半个车身。
“怎么回事？”顾迎清问。
“后面有尾巴，不是我们的人。
”
平日里路上车辆那么多，蒋骁他们肯定不会看着同行的车就认为是谁在跟踪。
必然是经过确认才会告诉她。
顾迎清感到后悔，她是不是就不应该出门？
她立刻告诉蒋骁：“不去了，那边太偏，我们往闹市开。
”
闹市深夜也有人巡逻，监控遍布，即便有什么意外，至少也能有找来援助……也有医院。
蒋骁想了想说：“行，保持联系别挂，跟着我们。
”
顾迎清没有说话，死死握着方向盘。
片刻想起什么，又补充：“先别告诉他。
”她专注地盯着挡风玻璃外的路况，细声道，“先别告诉程越生。
”
她其实这个想法并没有过脑，不着调为什么不想告诉他。
万一只是虚惊一场呢？
万一他赶不过来呢？
她脑子乱乱的。
蒋骁沉默一秒，声音没什么起伏：“已经给生哥发消息了，我不能再隐瞒。
”
才说完，程越生打电话给他的另一个手机。
蒋骁接起来：“生哥。
”
程越生什么也没说，只问他：“位置。
”
蒋骁说：“我给我哥分享定位。
”
然后又说了他们目前打算往哪儿去。
程越生说：“我过来跟你们汇合。
”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