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问也借着光线,看了看车内情况,绕到谭令那边,叩了叩车窗。
谭令降下玻璃,“楼小姐有事?”
楼问怕冷地抱了抱手臂,“我有些话想和生哥说,不知道谭先生能不能行个方便?”
谭令不好自作主张,等程越生的意思。
她说完,又朝里看了看,“我姑父让我带话,就几句。
”她是跟程越生说的。
谭令听到这里,主动说:“你们先聊,我去抽根烟。
”
司机将车停在靠边位置,也下车。
楼问提起裙摆,坐进车里。
程越生打开自己那边的车窗,让空气漫进来。
楼问半天不吭声,程越生没什么耐心地看看表,“楼小姐有什么话要替你姑父送到?”
不知是楼问今天的事让她神经紧张,格外敏锐还是什么,她发觉程越生没有再称她姑父“邓叔”。
难道她爸爸和姑父的猜测都是真的?
州港发生的这些事,沈家、东江会和今晚财政部长突然被捕……都跟他有关?
最后的目标……
“你一直拒绝姑父的牵线,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你一直暗中……”楼问试探着,话只说了一半。
程越生盯着她:“暗中什么?”
他逆着光,眼神锐利漆黑不见底,冷眼观察着她。
楼问只觉得心脏越来越紧,手撑着靠近车门的车座边缘。
从前只遗憾与他的接触不够近距离,此刻却只想逃离。
“暗中,针对我姑父,一直在调查他……为什么?”
程越生悠悠地笑起来,懒然靠着座椅,“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针对他?”
“因为,”楼问恍惚,“因为……”
程越生打断她的“因为因为”:“如果是他让你来探我口风?你告诉他,我是冲他去的,他也可以冲我来。
”
今晚跟邓荣涛撕破脸面,是意料之中的事。
沈纾纭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