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家仇的阻碍,所以他跟沈纾纭不可能。
即使有什么,也不可能。
顾迎清匆忙开口打断思绪,“这么长时间了,她到底在哪儿啊?”
程越生说:“一开始在加拿大的偏僻地带,后来大半时间在船上,在海上飘着,途径隐蔽的海港城市或镇子时,待上一阵子,为了不走漏风声,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
在邱慈雯找我要人之后,我让人暂时把她安顿在马来西亚,准备跟邱慈雯谈好之后把人送回。
”
“结果她人不见了?”
“嗯。
”
“是她自己跑的,还是有人帮忙?”
程越生说:“应该是上岸之后,她自己设法暴露了行踪,让人前来帮她脱困。
”
“那岂不是会影响你跟邱慈雯……”
程越生打断:“本来我就不信她。
”
他又说:“她找我要人,是因为沈进友大概是要死了,不管立不立遗嘱,她都需要沈纾纭回来凑人头。
”
顾迎清思索道:“如果不立遗嘱,邱慈雯和她三个孩子,肯定能拿到最多。
就算要立遗嘱,沈景曜当初逼宫,沈进友大概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
”
“沈景曜如今费尽心思死死把控家族集团的命脉,其实将来就算遗产份额上占不到好处,只要公司权利层都是他的人,经营决策权都在他手上,邱慈雯依然很难扳倒他。
”
顾迎清有个猜想,“邱慈雯是不是一直知道她女儿没死,但之前一直没找过她?”
只有需要分遗产的时候才来要人。
程越生说:“不管她的真实想法如何,当时那样的情况,沈纾纭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那会儿她手上握着半个州港权贵洗钱的证据,还有邓荣涛和他人资金往来的录音和明细,各方势力全都盯上沈家,只有她‘死’了,沈家才会暂时安全。
”
“相当于拿她平众怒。
”顾迎清心头一颤,“那证据……”
他轻挑眉梢,看着她:“在我手上。
”
顾迎清心乱如麻,又是一整晚没怎么睡着。
那股担忧始终萦绕,翻来覆去,程越生察觉她难以入睡,闭眼将人捞进怀里,“我就说这些事不能让你知道,瞎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