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就文走运,依然是知名建筑设计师,山文迪建筑师事务所最年轻的合伙人,去年还拿了好几个奖,如日中天,前途大好。
最后一次见面闹红了脸,再见两人都有些尴尬,表面打过招呼,便各自看向别处。
曹宾家几乎日日宴客,今天已算人少,但十人位的中餐桌依然坐满。
饭后,曹宾撂下客人,叫顾迎清到一边问她:“之前跟你说的,给老师办画展的事怎么样了?”
顾迎清略作思索,说:“我对办画展没什么意见,只是不知道什么时间合适。
”
“等过几个月,六月份怎么样?正好是老师的诞辰。
”
听起来曹宾似乎早有准备。
顾迎清笑笑:“可以啊,我记得美院每年都有一些故去老画家的诞辰画展。
”
曹宾神情松快,“对啊,到时候还得辛苦你那边跟人对接,选画和宣传之类的。
”
“没关系,我这边可以。
”顾迎清说,“我记得您之前提起,主办承办方好像除了我们学校和一些政府单位,还有艺术投资公司?”
“对,他们跟我们院合作很多中外艺术文化交流项目,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省事。
”
顾迎清答,您说得是。
可心里想,承办的其他单位哪个不专业?
曹宾又问:“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作品?在北城几个月,没荒废吧?”
“在画着呢。
”
“你去年才在外面打出些名声,又突然沉寂下来,错失了好机会啊。
”曹宾替她遗憾,“有没有想过重新参加一些展?”
“最近在考虑,刚好我朋友是策展人。
”
又聊了会闲,顾迎清说有事先走,不打扰了。
曹宾问宋就文什么时候走,让他送一下顾迎清。
“行。
”
“不用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曹宾指指宋就文,“让他送,你是师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