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拿粉扑往脸上拍来拍去,轻描淡写说:“没什么。
”
程越生立在一旁看着她,“谁打给你的?”
她依然语气淡淡:“许安融。
”
“她说什么了?”
顾迎清不说话。
她想解释,并不是不想说,而是张开嘴,发现自己好像没办法发出声音。
她放下粉扑,去找刷子,试图化眼影。
程越生盯着她发颤的手,拽住她手腕,“别化了。
”
顾迎清眼前忽然朦胧,挣了挣,程越生非要控制着她,让她十分心烦。
“放开!”她忽然出声,一边用力抽回手,声音大得自己都吓一跳。
程越生看了眼空荡荡的掌心,顿了一下,收回手。
“对不起,我不是要冲你生气。
”顾迎清仰起脸看着,强迫着自己镇定,眼泪裹在眼眶里,眼神看着又十分空洞。
她抿住唇,憋着气,试图放松,然后张唇,艰难迟钝地呼吸。
程越生已经意识到什么,“她说什么了?”
“她说我爸妈的死跟赵缙有关,说你去年就在查了,你查到了吗?”
顾迎清给自己扫眼影,颜色太深,她不断地晕染,晕染。
没听见他的回答,顾迎清喃喃:“看来是查到了。
”
她又说:“许安融还说,沈纾纭没死,这些日子你一直保着她。
”
程越生太阳穴紧了紧,没讲话。
顾迎清继续捣鼓了一会儿,直到气氛压抑得她没法继续,她问:“你为什么要忽然跟我求婚,想要结婚呢?”
程越生一顿,“你觉得我有其他目的?”
顾迎清不看他,狠心打破这两天两夜的幻象:“我向来不懂你心思,你不总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大费周章……”
程越生打断她:“那你说我跟你结婚能有什么目的?”
顾迎清听出他语气中的愠怒与咄咄逼人的气势,心已凉下来,“回南江的前一晚我们还在吵架,你敢保证,那时候已经有求婚结婚的念头了吗?”
程越生把头偏向一边。
她猜对了,“你只是临时找了个办法哄住我!”
否则按照程越生的行事风格,求婚戒指怎会是裸钻!?
她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