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我做事?”程越生确实被她整笑了,“你觉得我该认真对你是吗?还是说我玩谁,怎么个玩法,都要先跟你交代?”
楼问沉默。
程越生这话听起来不算什么重话,伤人的是语气。
听起来比“你谁啊?你算什么东西?”还要伤人。
程越生在窗台杵灭了烟,挺和气的跟她讲:“话我只说一遍,我孤家寡人惯了,耽搁不起楼小姐,你也少把心思放我身上,我最烦别人打听我的事。
”
楼问甚至没有听完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咬着嘴唇挂了电话。
第406章难解
程越生退出通话界面,瞧了眼微信,置顶没新消息。
他锁屏,透过窗看外面夜色,脸上看不出表情,沉默时的眉峰透着格外凌厉冷酷的锋芒。
程越生玩转了两下手机,折身回了包间。
很巧,刚坐下,黄维坚来了电话。
今夜,位于北城市中心的私人会所只接待这间包厢里的客人。
除了程越生与孟延开,便是孟延开找来作陪的几人。
这地方服务于顶层商政群体,但在北城这样权贵如云的地方,权有时候比钱更好当做敲门砖。
然而此俱乐部从来都以奢靡隐秘闻名,几栋半高不矮的楼,低调坐落于车水马龙繁华玉宇之间。
旁人只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从来不知内里什么光景。
进出车辆要么引擎轰鸣,要么华光隐于黑暗。
总之,只知道出入者非富即贵。
黄维坚和周昶等叫得上名字的在职人员,为了避嫌,定然不可能出入此处。
但黄维坚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召开内部会议,着人了解州港那边的经过与进展。
事情较为复杂,又很简单。
其实就是州港那边死了个人,但死的这个人是州港公检部门执行处调查科的一名调查组长。
昨夜,调查组长林达濠在带组执行任务时失踪,今早尸体漂浮在海面被路人发现。
死状凄惨,尸体被粗长的麻绳捆绑,末端系在岸边别墅伸入海中的立柱上。
正是当初顾迎清被沉海的地方。
被打捞上来后,通过衣着与身体特征辨认,正是林达濠。
只是尸体已经面目全非,经法医鉴定,他并非死于溺水,而是颅内和内脏数十处重伤致死后,再被抛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