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顾问。
”
“你是学美术的?”
“对,大学专业是中国画。
”
“那你之前怎么进的德信?总经办应该不招美术生吧?”楼问故作讶然,圆眼微睁,不齿之意溢于脸上。
顾迎清了然一笑。
也许她以前做什么的,何时进的德信,家里几口人,楼问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此时问起,不过是想借机羞辱打压她一把。
目的无非有二,暗指她被男人包养靠傍男上司上位,以及暗示她想套住程越生还不配。
总的来说,意在讽刺她是市面上那种有点段位但不多的捞女。
顾迎清浑不在意地说:“我找关系进去的,专业不对口,工作太累,所以辞职咯。
”
她这么坦诚,倒让楼问陡一噎住,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无语地笑了两声,“虽说这年头人脉就是资源,但其实也分长久资源和短期资源,做人还是不要目光太短浅。
”
顾迎清假装听不懂:“什么意思?楼小姐觉得我和在德信的‘人脉’是短期‘关系’?”
楼问转着浸在马提尼里的橄榄,欣慰地微微笑:“这就我喜欢和聪明人讲话的原因。
”
楼问身上有种故作平易近人的优越感。
酒保送了酒来,顾迎清接过:“是呀,我和楼小姐倒是有共同点,我是不喜欢和自作聪明的人讲话。
”
她说完,笑眯眯地跟楼问碰了下杯,抿了口酒,放下杯子的同时收起所有笑容,自在地看着夜景。
说到这里,楼问看着顾迎清满不在乎的表情,多少觉得她有点不识抬举了。
楼问表情微变,越发皮笑肉不笑:“你跟生哥认识多久了呀?”
“进德信前不久吧。
”顾迎清故意模糊,引到楼问认为这其中有因果关系。
但她也没说假话,说起来她进德信,和程越生之间多少有些关联。
“那算起来时间也挺短,我跟他相亲不是第一次见,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楼问自顾自说起,“我姑妈和姑父以前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