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只要想,可以找人做得干干净净,让她就此人间蒸发。
连沈家都保持沉默没报警,估计是拿她换太平了吧。
”
“她手上有没有洗钱的东西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当初是谁在帮沈进友,我差点就能拿到证据。
”电话里,程越生嗓音听起来低沉压抑,像努力克制着情绪,“差一点。
”
邓荣涛遗憾道:“这么多天过去了……你要不换个法子?”
程越生硬声:“还能有什么法子?沈纾纭的证据虽是从沈贯期那儿得来,但沈贯期现在自身难保,他妹因此生死不明,他的嘴只会闭得更紧。
何况,他是栽我手里的,巴不得我不好过。
”
邓荣涛一时无言,只余叹息,“这样吧,我让人持续关注,有消息及时通知你。
”
挂了电话,程越生懒眼瞧向昨晚被他随手扔露台桌上的烟,随后慢悠悠踱回室内,拆了包新的烟,到书房处理工作。
开完电话会议听人汇报完项目进度,李方长接近中午时,拿了些待签字文件和下午要开会的资料过来。
下午的视频会议有许安融参与,结束前,许安融关心了一句:“你的伤养得如何?你这居家办公,始终不太方便。
”
“底子不错,恢复速度超过预期,”程越生语气不似刚才会上那样正经严肃,漫不经心地笑说,“许总要是能少给我添堵,我能恢得更快,也就能早点提前结束居家办公。
”
其余人后半句听了一半,已经很有眼色地陆续离场。
许安融等人走光,看着视频里的人,转着椅子一派轻松:“你那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我还是责怪我?”
程越生收了资料扔一边,靠着椅子,敷衍式地撩下唇,“哪敢。
”
“你敢的事多了去了。
”许安融不阴不阳地笑说。
许安融离开会议室,经过总经办时,没看见顾迎清,问人,说是跟项目组开会去了。
想起今早见到顾迎清时,眼睛的肿还没消下去。
这些日子,那女人打扮上倒是花了心思,整个人看起来却沉默萎靡,今日那股子颓气更盛。
像个被逐渐掏空的躯壳。
前些时候就听梁倩说她爷爷病情转下,如今攀上个男的,再努力花心思又怎样?不一样不把她当回事。
顾迎清没个人样,她心里才会稍微感到安慰。
这种程度算什么?
只能说顾迎清蠢,竟还大放厥词,说什么在程越生身上赌赢了能如何如何。
要是换个聪明的,那天去珠宝展的时候,就已经拿钱拿东西走人了。
许安融结束工作,回到家里。
最近天热,星星白天也不想出门,喜欢在太阳下山前后在家里泳池里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