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纾纭很享受他的“追求”,在他面前骄纵任性,理所应当地享有着他的好。
那他这十年,对沈纾纭一定也是很好的,好到能让沈纾纭养成习惯,那必定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好。
偏偏顾迎清现在已经很了解,他对人好的时候能有多好。
她很嫉妒。
她不嫉妒不正常,说出来或是表现出来又觉得太小心眼。
现如今程越生已经跟沈家明牌,同沈纾纭也已撕破脸,沈贯期面临牢狱之灾,沈家的公司又麻烦重重,沈纾纭现在来找他,无非是谈条件或者求情。
好熟悉的剧情。
人在陷入困境时,自尊什么的都不太重要了,为求一线生机,只希望能抓住浮木度过难关。
就像当初的她。
她没想过,沈纾纭会在某个方面成为第二个她。
顾迎清吃得不多,人很困,刷完牙便回床上躺下了。
夜里,程越生熄了灯,问她昨晚几点睡的。
她说十二点过,“你儿子太爱聊天了,别的小孩早早就睡了,他半夜精神奕奕,从躺上床开始,小嘴就叭叭不歇气。
”
程越生笑道:“以后不在工作日送他去你那儿了。
”
顾迎清没说话,蹭进他怀里。
程越生顺势揽过她。
她脸贴着他胸膛,体型上的差异,她很容易就被他抱满怀。
身体互相贴着,程越生大掌揉了揉她的腰臀,动作和力道不似性事开端那般放肆猛烈,单纯因为手搁那儿比较趁手,本能地抚弄。
有一下没一下的,顾迎清觉得缠绵得很,又闻着他的气息,人很舒服,心里像被什么填满,饱胀又柔软。
人一旦身心舒坦,就容易犯困。
她闭上眼,手心贴在他胸膛,迷糊道:“明天早上给你做早餐……”
程越生应了一声。
安静许久,顾迎清察觉他手抚上自己的脸,触感舒缓,又寻着她的唇亲上来。
她闭着眼在似睡未睡间回应,慢慢不清醒,慢慢睡沉。
沈纾纭不知道去哪儿,短短时间天翻地覆,因为沈贯期洗钱的事,南江圈子的“朋友”对他们兄妹俩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