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觉得好笑,“人就是看你年轻脸皮薄好骗。
”
顾迎清:“……我当你夸我了。
”
程越生掏出手机给她转账,顾迎清手机响起来,一看转账三万五,备注:香烟回收。
程越生拿了烟走人,还警告说:“别偷偷去买,我会突击检查。
”
鉴于要她立马戒掉不太可能,留下一包给她作缓冲。
顾迎清把那烟和打火机塞进包包的内层,出发前化了个妆,用遮瑕细细地遮了额头上的伤,回了永溪镇。
即便腮红口红都打了,人看起来气色不错,奶奶还是一眼发现她又瘦了憔悴了。
“你是不是工作忙起来不吃饭?”
顾迎清顺口答是,“出差前后都忙得不行。
”
端午节没有回来,也是用的工作当借口。
奶奶心疼又责备:“本来就有胃炎,还不把身体当回事,赚再多钱,最后还不都给了医院!”
本身谎言的存在就会令人心虚,心虚使人煎熬。
见老人为她担心,顾迎清生出的愧疚更使煎熬加倍滋生,只好快速跳开这个话题,聊起爷爷的身体。
奶奶说顾中敏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总是说累,说困,明明前一刻还戴着老花镜在看书,转个头的功夫,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垂着脑袋,手没去扶眼镜,眼镜就掉在地上摔碎。
”
后来奶奶又去镇上给他换了副新眼镜,养老院里有人议论,说顾中敏这样了看书还能看进去多少,何必还麻烦。
奶奶气得独自哭,说这些人懂什么,顾中敏这辈子都离不开书和画,要是在最后的日子里还要剥夺他为数不多的精神食粮,诛心又残忍。
她的日子还是照样过着,每天学点新菜,烤点甜品,超市不好买的食材就发给顾迎清,让她在网上帮她下单。
没事就在养老院里跟人跳舞,院里开设了几门兴趣课程,她还教人弹琵琶和画画。
她自己什么都会一点,但都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