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争了那么多年都没到手的,被人家轻而易举得到,心里是不是很憋屈?
顾迎清脸上挂着体面疏淡的笑,只用一只手将文件扔他桌上,并附上许安融要他转达的话。
“许总说,钱不批,你自己放弃那块地,不然后果自负。
”
顾迎清深知自己今天是要作一把打赵缙的枪,但出于自我意愿,她希望自己这把枪里出去的子弹能把他伤得更重。
赵缙轻蔑扫过文件,嘲讽中带着几分欣赏:“顾迎清,你现在学会仗势欺人了。
”
顾迎清立在他面前,冷睨着他,轻轻地笑:“在这方面,还是你更胜一筹。
”
赵缙受得了许安融给他使绊子,他早就习以为常并已有后招。
但顾迎清脱离他掌控,还敢到他面前挑衅,这无疑在他头上拔毛。
他曾经看她如同看着一只被拔了牙齿和爪子的猫,在笼子里露出惊惧的目光冲他龇牙咧嘴哈气,又不得不在他的拳头威胁下蜷缩着呜咽。
过去他享受于她一遍遍抗争,他一遍遍驯服她的过程。
而今这只猫竟敢冲他吐口水,就因为找了个他的对手当靠山。
这感受堪比百爪挠心。
“你现在底气这么足,是因为许安融呢?还是程越生?”赵缙缓缓站起身,他嗓音有股凉意,堪比阴沟旁湿滑冷潮的苔藓,“上次在西南救你的人,是不是程越生?”
上次在赵家,程越生揍那口出狂言的蠢货,因为他出手的时机拿捏得较好,明面上看起来既像维护赵鸿槐一家,又像是单纯的举手之劳,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从另一个男人的拳头下解救出来。
赵缙看在眼里,又联想西南下手失败的原因,越品越古怪。
怎么就偏偏是李方长揪住了于符?
赵缙指尖敲得桌面嘚嘚响,“还记得你在赵家洗手间说的话吗?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