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缙是唯一一个。
不过那时候赵缙还算不上是个“男人”,二十来岁,顶多是个少年。
她记得那会儿赵缙那个跟她一样大小的卧室墙上,贴着莫妮卡·贝鲁奇的性感海报。
后来上了高中,金玉吟看过脖子以下文学了,重提这件事,说赵缙肯定在深夜对着美女的海报XXX。
那之后顾迎清一度将莫妮卡·贝鲁奇奉为女神,甚至买了她在电影里穿的同款小黑裙,却一次也没穿过。
程越生已经在起居室的一张高背椅上坐下,前面的茶几上放着还放着医药箱,应该刚才医生给他输液上药的时候使用过。
他正单手解衬衫的扣子,顾迎清眼睛不知往哪儿放。
转念又觉得没必要,都看过不止一次,况且等下要处理伤口也避不过,干脆直勾勾大喇喇地盯着看。
目光随他手指的轨迹走。
程越生脱下衬衫,露出健壮的上身,目光朝向她:“过来。
”
顾迎清走过去,拖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声。
“我要怎么做?”她有点无措,手半抬起来,看看他的手臂,又看看医药箱,蠢蠢欲试,但又无从下手。
程越生一步步指导:“先拆掉纱布,再用止血棉球擦干净出血,再用新的纱布包扎。
”
他说话间,已经自己动手开始拆纱布。
顾迎清见他自己用左手拆得不顺,说:“我来吧。
”
她从医药箱里拆了片医用口罩戴上,走到他右侧,微微弯腰,倾身去解纱布,一圈又一圈,顾迎清看着纱布上面积越来越大的血迹,呼吸都跟着放缓了速率。
直到最后骇人的伤口创面展现在她面前,她几乎已经忘记呼吸,脸色惨白。
她隔得近,能看见针线穿入皮肉,伤口突兀狰狞,从手臂正中,蜿蜒到侧臂深处。
伤口有轻微的红肿,视觉上像一块完好的肌肉一分为二,中间裂开了一道深谷鸿沟。
画面过于冲击,顾迎清脑子都麻了。
缝合十几针,深及肌肉组织,难怪要吊水。
也许是昨天他若无其事的样子,给她一种这伤不痛不痒的错觉。
再想他昨晚问她的那三个问题,并非吓唬她。
这刀要是真砍在她手上,的确有废掉的可能。
程越生看着她睫毛颤抖,害怕得忘记动作,低声提醒:“棉球。
”
顾迎清醒过来,眨眨干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