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什么价值,就只有心意了。
陆离好像没听出这话里面藏着的嘲讽般:“天子心意自然令人喜不自胜,离难忍炫耀之心,叫袁州牧见笑了。
”
因为上次见面被陆离躲过一次,袁绍这次也没有给自己找不痛快,他挥手邀请道:“伯安且入座。
”
就他们两人,袁绍也没有搞什么上下席位,没有安排歌舞,只两人相对而坐。
此情此景,恰如当年洛阳陆府之内。
袁绍没有拿着当年陆离慢半拍的事情来调笑,只道:“我闻伯安与吕布相较交,想当年他随董卓为虎作伥,伯安待他倒是宽容。
”
对待曾经的敌人都能如此宽容,却为何对待朋友这般决绝呢。
陆离:“他曾经固然是为虎作伥,可最后也是他将虎杀之,功过相抵,如此而已。
”
袁绍道:“伯安倒是有气量。
”
陆离看向袁绍:“此气量何止我有,袁州牧亦然。
”
毕竟在去往曹营之前,吕布是在袁绍这里待过的。
袁绍笑道:“伯安当真是狠心之人。
”
他亲自动手给二人沽酒:“自洛阳大将军府一见,你我已相交近十载,我素来不曾辜负,不过是一处相错而已,伯安当真要这般待我吗?”
他们是中平四年相识,如今是兴平元年,也差不多七八年了,四舍五入一下说近十载似乎也没毛病。
他看起来那般真心实意,可实际上不过是不甘心而已。
陆离清楚,不会原谅他的陆伯安才是陆伯安,原谅他的陆伯安,便什么都算不得了。
所以陆离看向他,眼神中不带一丝一毫的触动:“缘聚缘散,皆有定数,如今袁州牧高朋满座,何缺一人,切莫执着才是,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
袁绍闻言却是讪笑:“不曾想,我袁本初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