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了不说,陶谦本人就是个曾经被宦官间接害过的。
当年他跟随皇甫嵩一起征讨北宫伯玉,结果因为张让等人的陷害,皇甫嵩被被贬官了,后来换了当时的司空张温顶上,两人起了冲突,陶谦差点被徙到边地去。
虽然后来两人关系很好,陶谦颇受对方倚重,但差点被徙到边地也是真的有的。
陶谦选择性无视了他俩起矛盾是自己先挑的事,反正自己没错,对自己颇为倚重的张温也没错,那是谁的错呢,自然是宦官的啊。
哪怕现在宦官们已经死了一年多了,但仇恨官宦在如今依旧是政治正确的一种。
对于这个政治正确非常清楚的陆离,听着对方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对宦官们的批判上,那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而另一边正在谈论哲学的一群人一听到这个,就好像沙僧听到了孙悟空说话,这怎么能不跟一句“大师兄说得对”呢。
可这真的全是对宦官的仇恨吗,或许只是对皇帝的仇恨没办法说,便尽数通过宦官进行发泄了。
也或许是因为陆离在这里,他们不好说,也许等他走了,他们会说个够呢。
就算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陆离一点都不会觉得意外,这不是政治正确,却是受害者对于加害人一种理所应有的愤恨。
哪怕受害者们,至少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受害者,并非全然无辜。
都踏进官场里,哪里还有什么无辜的人呢?
没有那么多戮力同心,有的是你争我抢,三公就只有三个,九卿就只有九个,谁也不想当被挡在外面的第四个人、第十个人。
而如果不巧你就是第四个、第十个,难道要认命吗?
认命还混什么官场。
自然是要想办法将那三个、那九个,拉下来一个、两个,甚至是更多。
将上面占据了位置的人拉下来,将想要跟自己竞争的人踹出去,将下面蠢蠢欲动想要将自己拉下来的人牢牢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