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跟其他人相谈甚欢的陆离,再想想他们交谈的内容,郑玄很快就将这事合理化了。
大家是在谈经论文、互相交流,甚至是点评的同时发表看法,而不是师生教学,没人会跟你说什么:“我考考你,子曰:学而时习之,这是什么意思。
”
大家只会说,当年某位大家说怎样怎样怎样,你对此怎么看呢?当年谁谁谁怎么做,如何如何?
甚至可能会关系在民生政治,对于一些弊端的抨击,对于更加先进未来的探讨……
能在先帝那里当侍中,还是最为信重的侍中,陆离绝对不缺少辩才。
当年通过先帝,啥政事都有过涉猎的陆离,也不缺少政治上的观点与看法。
跟在座许多没有任何实践经验只是有点想当然的空谈的人比起来,陆离说是一代大家似乎完全没什么毛病。
这样看的话,对方这么多年一点馅都没有漏,每个人都是有点责任在身上的。
唯一看透了真相的郑玄,一边心痛于好苗子被庸师耽误,一边又觉得对方让自己知晓是信任自己,哪里可能将这事给嚷嚷出去呢。
虽然知道陆离没问题,但郑玄还是很快就帮着对方接过了话茬。
其余人也都看到了在一旁望眼欲穿的刺史,自然配合着换了交流对象,而郑玄的弟子们也围过去跟随学习。
陆离见状自然也不会不给面子,配合着换了个地方。
经历了城门口那一出,陶谦也没有继续称呼对方为侍中,这固然是一份辉煌的象征,却又何尝不是一场伤心事呢。
陶谦斟酌了一下,问道:“伯安如今拒了来自洛……长安的征辟,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
陆离好像没有注意到对方称呼上的险些错误一般,又或者说不愿意注意到这个:“接下来……”
他看了一眼郑玄所在的方向:“说来惭愧,当年离初入仕途,不敢说顺风顺水、万事随意,可承蒙先帝恩遇、同僚帮扶、地方配合、下属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