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气急:“依陆侍中此言,朝中竟无忠臣乎?”
陆离一脸淡定:“在下未有此言,不知太常为何会有此想。
”
还说你不是做贼心虚,不心虚的话讲话这么大声做什么,还说着说着就破防了,是不是说中你心里藏着的那点小九九了。
刘焉不理会陆离,转而看向刘宏,殷切道:“陛下。
”
整个一副等着刘宏做主的模样。
刘宏看看生气的老臣,再看看自家有理有据的美丽侍中,这心到底要往里哪里偏难道是什么很难思考的事情吗?
刘焉:……
虽然被偏心了,但陆离并非此次廷议的胜利者。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不以陆离的反对为转移。
刘宏到底还是决定要设置州牧了,只不过试点性的暂时只规划了三位:幽州牧刘虞、益州牧刘焉,以及豫州牧黄琬。
并且现在还只是一个落在纸面上,并未彻底实行下去的状态。
好像还有转圜的余地,实际上没有半分转圜的可能。
见陆离对此事颇感担忧,刘宏还挺感动的。
可实际上陆离这担忧固然是真心,却也有一部分是在立人设、博名声。
好歹是天子近臣、深受皇恩,遇到这种存在隐患的事情你不开口,那不是蠢的看不出来就是毒的怀有异心。
至于真心,这份真心其实更多是给百姓的,被感动到的刘宏还真没分到多少。
但刘宏就是不知道,所以他感动过后还不忘宽解自家侍中。
他的宽解话术充斥着玄学的同时还夹杂着现实依据,左不过就是天命在我,然后拿大汉的相似情况举例。
陆离突然发现,刘宏真的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无忧无虑的人了。
但他是皇帝,皇帝的无忧无虑只会给苍生带来无尽的忧虑,这真的太要命了。
而对方的这种心态,用西方的话来说,是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而用东方的话来说,则是江山留与后人愁。
而且对方的自信还真的不是毫无依仗的,不说这些年各种造反此起彼伏却都被按下,还在骚动着的也没有一个能够到达洛阳的。
就说他们大汉自开国以来,那真的是风风雨雨一路走来却都很没问题。
高祖之后的惠帝不行有吕后,诛诸吕之后能选出文帝,哪怕后面王莽篡汉,都有光武复汉。
刘宏往前一下,连着一溜的小皇帝看起来真的分分钟就要完蛋,可事实是大汉照样跌宕起伏的传到了他这里。
那么他为什么不能自信接下来大汉哪怕存在波折,依旧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