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说了今天先生不知道怎么,在二楼书房发了好大一通火,六点多钟气冲冲地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何宏不如意,林玉就舒坦了,更何况卫兰那个小妖精也不在家,就剩下她和何季。
林玉让人把她车上那箱刚拍下来的上品白兰地搬过来,兴冲冲地坐到何季身边,跟他讲起拍卖会的盛况。
何季支着耳朵听,还不忘帮林玉布菜,他乐意听她讲那些不重要的鸡零狗碎,也乐意伺候她吃东西,要不是旁边还有人在,他恨不得捧着她的脸喂她。
这顿晚饭吃的林玉舒心极了,不自觉就多喝了两杯。
等到一顿饭吃完后劲儿上来,她脸红头晕的,才意识到那酒比她想象中要烈得多。
何季适时上去扶,嘴里不轻不重地嗔了句,“喝不了酒下次就别喝那么多。
”
实则口不对心,林玉把半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有多雀跃,他自己胸膛子里那颗怦怦乱跳的心比谁都清楚他是不喜欢她在别人面前喝酒,但如果是在家喝,喝了还找他的话,他就愿意了。
才十几岁呢,年轻气盛的,满脑子都是些污糟糟的废料。
林玉不知道自己羊入虎口,她拿何季当小孩儿不是一时半刻,非得等对方狠狠咬她一口才能反应过来但这会儿,何季在她心里还是两年前那个无害寡言的小萝卜头。
林玉被何季往楼上带,她哼哼唧唧地,还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儿子”面前撒娇,“……晕死了,都看不清……慢点走,我跟不上……”
何季的手都要搁到他后母的腰上了,他不避讳下人大厅里几个佣人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抬头看,闷声做自己的事儿。
林玉躺下,何季去一边给她倒水,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林玉低低的一两声烂醉呓语。
谁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睁的眼坐起来了,何季背对着她,刚拿起半杯水,被林玉从后面猛地抱住。
“……你谁啊你,干嘛在我房间……小偷,要偷我的钱是不是,你在那儿摸摸索索什么呢……”
林玉酒量不行,酒品一般,何季是知道的。
被当成贼了,他不跟她计较,杯子放下转身推搡着她重新坐回到床上去,还好声好气地解释:“不是偷你东西的,我给你倒水,你刚才不是一直说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