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麻跟打工的地方认识的女人劈腿了,我去找他时他衣衫不整地跟我提了分手,他说:“分手也可以。
”
那一刻我真得恨透了日语,这样的情况下,他像提议似的讲出分手,我却不能责备他,因为日语的表达就是这样的暧昧。
更多的情况下,我们交谈,交流在第二位,感受在第一位,但对两个并不相爱的人来说,这种语言的特性其实就是一种致命的副作用。
还记得在我们最初在一起时,我曾发誓要认真恋爱,即便不能开花结果,也要好聚好散。
所以,我还是摆出了一副“被劈腿的无知前女友”的姿态,站在门口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无意外,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对他的事产生好奇,然而他没有回答,于是我没有挽留,就这样跟他结束了。
圣诞之后,吴优再次出现在我的门前,他看上去很憔悴,我忍不住捧住他的脸,亲吻他疲惫的眼,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旅行。
我同意了,在新干线上的时候,吴优一直枕着我的肩膀睡觉,从来都是他照顾我的,这次却掉了个个,我想他大概过得不太好,我很心疼,对他的责备也荡然无存了。
我们订了一家温泉旅馆,像新婚夫妇一样度过了新年的三天,北境的雪不稀罕,可我们是南方人,生来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白茫茫的世界。
然而我们没有欣赏这让人眼花缭乱的洁白,我们缩在房间里,三日里基本没有出门,像动物一样不断纠/缠/做/爱,然后吃饭,睡觉,保存体力,继续/做/爱。
我想这是好事,我们终将会像这世上所有的普通情侣甚至夫妇一样,对彼此的身体产生厌倦,然后分开,各自寻找下一春。
到那时我们就真的能挨到新天地了。
因为上一次只是他对我的征服,所以不算,直到现在,真正和吴优发生关系后,我才感受到那条叫做命运的枷锁,我逃不开他,如果他像当麻那样抛弃我,我一定会杀了他。
我们彼此抚慰,然后到达欢愉的彼岸,我爱他,无论他是不是我的哥哥,我都爱他,只要他一声令下,我甚至愿意陪他去死。
过去的那些理智下的隐忍与克制,现在看来甚是荒唐,我对人性的美善与丑恶都一知半解,不过是一只被教条驯服成功的猪。
我把性看得太重,甚至觉得如果不/做/爱就不算死罪,我们就会有退路,不做爱的话,我跟哥哥之间的爱就更纯粹,我拥有的会比他接下来任何一个女人都多,她们永远比不上我。
可现实是:我爱上了一个人,他不合适,却并不是错误的,我无意再去跟自己较劲,臣服与他的同时也对自己扭曲的情爱投了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