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回一个公道!”
话毕,他抬手指去,台上金光闪动,半空中,一纸泛黄的书信徐徐展开。
在座掌门皆目力过人,清楚看到那遗嘱笔划婉约,温润秀劲,小楷书着萧凌云姓名。
仙门最重名正言顺,名正方能言顺。
师侄当着各大掌门的面,晾出证据,师叔无论如何也要给出个交代。
众人议论纷纷,正喧闹间,会场内熙攘人群自动分开,一列长队自拜倒的人群中,缓慢行出,威仪整肃,鱼鱼雅雅,前有仙兵开路,后有家臣跟随,紫盖黄旗,琼香缭绕。
是陈宪之到了。
萧凌云虽恨他入骨,真正见他却不过三面,幼时父亲宴请群臣一面,首届论道大会一面,凤凰山遥望一眼,匆忙败逃。
诸多乱臣贼子,判刑问斩,命如蝼蚁,哪里有资格见仙尊?
他远远便见陈宪之紫袍金带,龙骧虎步,两鬓风霜,端的是丰姿英伟,尤其是那双饱含威慑的鹰眼,扫视全场,不怒自威。
会场霎时肃然无声,连飒飒穿行的风都消歇了。
那是天地间至高无上的威严。
不须释放威压,仅凭气势就令人拜服。
即便他久经杀戮,视死如归,此刻仍觉天威难犯,手心冷汗直冒,微微发抖。
杨迹不着痕迹地把他护在身后,拱了拱手,朗声道:“仙尊,末将甲胄在身,不便行礼!”
陈宪之和气道:“将军免礼,将军远道而来,怎不通报本尊?想是小犬失礼怠慢,将军却何故以下犯上?”
萧凌云感觉到徒弟的气息,同样危险而强大,却令他心安,逐渐恢复冷静,担忧望向杨迹。
他是真心觉得陈踪此人死有余辜,但在仙门众生眼里,却是杨迹有错,仙尊之子能随意摆弄一个普通人,仿佛理所应当。
你看他们,个个口称苍生大道,谁能俯身,垂怜草木青?
杨迹当然能大开杀戒,但在仙门,任何事都要师出有名,他若这么做了,和魔君又有何区别?
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好在为他疗伤时,晴虹已将事情经过声情并茂、绘声绘色讲述一遍,尤其是陈踪认输后偷袭的过程。
杨迹因此底气十足:“恕末将直言,整个洛京谁不知二公子欺行霸市,草薙禽狝,使得洛京父老,时日曷丧,可谓恶贯满盈,您却不加管束,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