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银甲,英武不凡,目光威严,自有一股锋锐的杀伐气。
萧凌云暴怒的情绪瞬时消散,老老实实由徒弟揽着,乖得像只小狗。
杨迹半眯着眼,仔细打量他,似是不明白,昨晚还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的人,怎半日不见就成了这样……唇角溢血,肩头负伤,面容惨白,狼狈不堪,突然,他握起萧凌云右腕,瞳仁骤缩。
那只骨感好看、能化腐朽为神奇的手,已是血肉模糊,筋脉寸断。
即便医好,怕也不能握剑了。
萧凌云还没反应过来,便闻隆隆巨响,整座擂台剧烈摇动,猛烈的杀气呈雷霆之势,铺天盖地而来,好似要将在场所有人都碾作齑粉。
在那可怕的威压下,众人连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冷汗直流。
这场面,萧凌云在右连天城就见识过了,知他是起了杀意,但自己杀陈踪,是在擂台,有生死状在先,无非是多背条命债,徒弟动手却不合适,忙轻轻拽他,低声道:“不要杀人。
”
杨迹没理他,衣袖翻动,将风华纳进掌心,朝台下冷冷问道:“哪只手打的?”
他的部下们,蓝东流看不见,晴虹、萧瑾在萧凌云受伤时便站起身,及其他副将,谁不知萧凌云受宠,见他愠怒,赶紧出列,皆面面相觑,惶恐不知其意。
萧瑾摸摸鼻子,结结巴巴道:“左,左手吧……”
话音未落,杨迹短剑划下,陈踪左臂,应声落地。
剑气扫过之处,烟尘弥漫,碎石横飞,汉白玉砌成的擂台,被整齐切成两半。
陈踪肩膀,赫然露出一个碗大的血窟窿,鲜血哧哧喷涌,溅在洁白台面,触目惊心。
他虽也残忍嗜虐、杀人无数,但杀的都是地位低下、弱小无助之人,并未面临过真正的杀戮,为杨迹常年征战的煞气震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