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招惹不起,只得忍让道:“你用不着这么凶,我早就服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小小年纪,为何如此凶狠霸道?”
杨迹冷笑:“我凶狠?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我若真的凶狠,早就斩下你双手,废去你修为,把你扔进地牢,让你的宫人们好好瞧瞧他们宫主是怎样一个废人!”
萧凌云一愣,地牢里?他的宫人?
先前杨迹曾放话,说要烧毁落霞宫,杀光宫人,后来落霞宫烧了,他便默认宫人也被处死了,难道他的宫人们还活着吗?
感觉到踩在身上的力量撤去,他艰难扭头,见杨迹要走,自知失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只得厚着脸皮道歉,讪讪道:“徒儿,抱歉,为师不是那个意思,你刚才说……我的宫人还在?你没有杀他们么?”
杨迹不理他,推开门,径自离开,连一眼都不肯看他。
还是徒弟最知道怎么折磨师父,萧凌云心里被他搅得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忧心宫人安危,又想到将回仙门,昔日故人应当都成了一派之主,爱他的,恨他的,他爱的,他恨的,盼他活的,盼他死的……此番定不会安生,加之大枷重压,肠壁侵犯,身心痛苦,整夜未眠。
翌日,他被释放,给了一炷香时间盥洗,整理衣冠,便又锁起来,扔到鹓雏背上,由杨迹亲自押送。
鹓雏乃五凤神鸟,展翅高飞,轻盈妙曼,穿梭云海苍茫,万里河山,眨眼间,已抵达仙盟。
重返旧地,不胜唏嘘。
当年时事所迫,远离故土,寄人篱下,二十年漂泊,说不尽的辛酸苦楚,本以为会客死他乡,没想到此生还能回来。
此地不是洛京城,不是首阳山,更不是落霞宫,而是仙门结盟后,陈宪之下令修建的据点,阴错阳差,成了他徒弟的势力。
这让他心里稍稍安慰。
无论是首阳山还是洛京,都太难堪了。
他愿意做徒弟的阶下囚,却死都不肯落在陈家人手里。
听闻陈宪之曾在抓捕他第一时间便派遣手下要人,杨迹自然不会把他交出,杨迹也跟他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