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逐渐回神，被他羞辱得什么话都说不出，也无法反驳。
他那么想要，坏事做尽，甘愿付出一切就是得不到的东西，杨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实现。
到如今师徒反目，诸般下场，都是他罪有应得。
这正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群~607~985~189?整理.2022?03?1618:54:29
第十八章：诛心
第十八章：诛心
后来的事，萧凌云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被杨迹扔到鹓雏背上，知道他总算消气，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平日绝不会睡到这个时辰，但昨夜实在被折腾狠了，身心疲惫，而后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右连天城的寝殿里，杨迹正静静坐在对面床尾，眼眸低垂，出神地盯着手中的黄玉剑穗，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一惊，再看衣服已在昏睡中换过，想是给他换衣时，捡到了那东西。
那枚剑穗是杨迹十六岁生辰时送他的礼物，感谢师恩，那之后便天各一方，他舍不得用，只有思念徒弟时，才取出看看，回想他们也曾师徒情深。
四年来，他常能听到杨迹的消息，却不敢找回他。
自己尚寄人篱下，哪有能力保全徒弟？
正想着，杨迹已察觉到他醒了，就拢起五指，将剑穗藏进掌心，斜睥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萧凌云，你倒是惯会装模作样。
”
萧凌云道：“什么？”
杨迹自嘲地笑笑：“只是想起过去，我像个傻子一样，认贼作父，那八年为讨你欢心，什么都愿意做，你一定觉得我很蠢吧？”
萧凌云见鬼般，猛然抬头，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是这样看待我们八年师徒情分的？”
“师徒情分？别自欺欺人了。
”
杨迹敛去笑容，难以理解地看着他，澄澈明亮的眼睛里跃动着仇恨的火苗，一字一句清晰说道：“没错，我曾敬你爱你，视你如天神，可那都是假的，是你骗来的，如果我早知真相，根本不会做你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