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的鹓雏,那鹓雏来去无踪,故未能发现。
至于他问的话,萧凌云说的当然是徒弟,但他并非针对杨迹,只是理屈词穷,拿此事当借口,不肯承认自己错了罢了。
但在背后说还被杨迹听到,性质就变了。
显得好像……他在盼杨迹死似的。
虽然杨迹烧了他的落霞宫,射他一箭,又派人追杀他,但他仍觉底气不足,不敢答话。
并非怕他,而是问心有愧。
那边燕霜州也愣住了,见此情景,怕生误会,斟酌着开口,解释道:“贤侄,你师父……”
“师父您怎会在这儿!”
萧瑾收起折扇,上来紧紧箍住他的胳膊,风流不羁的脸上露出明艳的笑容,笑嘻嘻道:“有三年没见了,您只是来散步,恰好遇到他的,对吧?”
也不等他答话,就接着笑道:“我就知道师父只是路过,什么都没有做,快跟我回去!”趁着他微怔,半拖半拉把他拉到旁边,回头对杨迹喊道:“抱歉,这就赶他走。
”
杨迹没有理会,自始至终都只是死死盯着萧凌云,仿佛天地间除他外便看不到任何人了。
萧凌云也在偷偷观察他,但见他身姿俊挺,玄衣猎猎,俊朗的眉眼因常年征战,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见他不答,几乎将牙咬碎,又问:“你果然,真心想杀我?”
萧凌云愕然,不知他说的是哪一次,也不敢细问。
第一次他们根本不认识,他自是真心想杀杨迹,但第二次他们已有八年师徒情分,他便不忍心下手了。
他的迟疑,就像是默认,杨迹眼底怒不可遏的情绪逐渐变作像要把他挫骨扬灰般的恨意,朝他进了半步。
萧凌云这才发现,杨迹已比自己整整高出一截,浓重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而来。
他见识过各种大能威压,杨迹的气息并不像魔君那般冰冷压抑,而是刚猛霸道,若说像谁,应当是像他的父亲,萧玄。
萧玄有九子,个个杰出,就衬得他资质平平,低调温顺,父亲待他十分严厉,告诫他天赋不足,当加倍勤勉,但他极少能见到父亲,即使是被训诫也很想见见他,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