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哎呀,贝大人,我听说这次迁移的计划,是那个姓亚斯兰的年轻人向费因斯建议的。
”
军官痛心疾首,“他他他,怎么就提了这么烂的法子呢,真是要了咱的老命了!”
“哎,贝大人,你说那个亚斯兰会不会打一开始心就不向着我们……我的意思是,咱们的殿下不会是信错了人吧?”
信错了人这用词还不是很贴切,民政官心情复杂地想。
就说现在这种形势,凯奥斯殿下却守着人呆在病院里不出来,完全是被下蛊了。
“诸位大人们,这样可不行!”
突然,有人站起来喊道,“你我都是铁了心不怕苦不怕死,满腔忠心要跟殿下共存亡的,可现在连殿下的面都见不上,这算什么?”
“对,对!还有那个凭空冒出来的道恩.亚斯兰,他是什么身世来历这就敢插手官邸的事儿?必须要给咱一个说法!”
姓唐的军人握着拳头:“如果那家伙真的心术不正,背叛了殿下,老子就先给他来个清、清……呃,大清扫!”
民政官:“……那叫‘清君侧’,唐阁下。
”
十分钟后,这几个人顶着风雨涌进了官邸后面那所小医院。
凯奥斯殿下看起来孤高,但其实处久了就会发现这个人没什么架子,和真正的皇族贵胄完全不一样。
被不懂礼数的大老粗冒犯了,寻常贵族就一声“拖下去”该罚该杀,殿下却会板着脸回呛你几句,这事就算过去了。
也因此,众人并未遵循帝国规定的诸多礼仪,径直来到那间亮着灯的病房门口,站定敲门,高声求见。
他们以为会听见熟悉的嗓音喊“进”。
不料几秒后,门直接开了。
莱安亲自走了出来,那头色泽奢华的长卷发还没吹干,带着湿意披在肩头。
少年神色冷峻:“什么事?”
民政官――贝.卢克坦的脸色更难看了些。
刚刚开门的瞬间,他看到房内的地板上胡乱散着湿衣和各类药物,而治疗舱是启动状态。
……那位来历神秘的黑发年轻人躺在里面,面容苍白,头颈微垂,黑发零碎地散在合拢的眼前,似乎正睡着。
所以,殿下亲自出来和他们说话,难道是为了不惊扰那个家伙?
荒唐,这个叫亚斯兰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值得皇子这样!
“殿下,”纵使心中万般复杂,贝.卢克坦还是恭敬地俯首,今晚情况特殊,我等无奈深夜惊扰,还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