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着她的行程。
也直接过问过缇文,沉着气,问她,这么密集的行程是否有必要。
缇文领衔国内外两组公关,犹如站在一架飙速起来的黄金马车上,钱投下去,瞬间便没影了。
既是开弓箭,就没有回头路。
她认真地说:“应隐是主演,是最好的公关门面,如果她不出席活动,会是电影最大的损失。
不能让那帮人觉得你不care这个奖,觉得这个奖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你热情,他们才热情。
”
labase的碧海蓝天,便成为应隐之后半年记忆里唯一的透气之色。
其余的,都是金色,黑色,红色,太金碧辉煌纸醉金迷,叫人厌烦。
「自由意志」号的银色罩布掀开时,应隐在强烈的阳光下眯了眯眼。
心想,原来罩着东西呢。
要是当时死成了,俊仪这个笨蛋一定找不到,抱着她的骨灰罐乱走,她岂不是不能安息。
真是傻话。
“怪不得爷爷不同意你的梦想。
这么小的船,去那么大的海,就好像把Rich丢到非洲大草原。
”应隐想了想:“爷爷晚上一定会为你睡不着的。
”
商邵边整理着桅帆,边看向她,问:“那你呢?”
“我……”应隐在船尾舵盘处坐着,说:“我给你打下手如果你不嫌弃我手忙脚乱的话。
”
商邵抿起唇,仿佛对她的回答不意外,回过脸去,安静而认真地绕动绳索。
等到晚上时,她才在激烈中,知道他内心的震动。
“你有没有想过,有千分之一的概率,我们可能会一起死在海上。
”他的脸上汗涔涔,声音很哑,汗湿的指尖拨开应隐额发。
“所以大概要等小孩长大,你从公司退休……”她的声音被撞得破碎,句不成句。
商邵笑了笑,垂着的眼眸幽深得仿佛没有光。
他的着迷是如此危险,失去理智。
应隐心口慌张起来,磨蹭地想逃。
不过两步,脚踝落入他滚烫的掌中。
他摩挲着,蓦然发狠,将她拉回怀里,牢牢地嵌住。
事后算起来,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应当就是在labase的这一周怀上的。
其实他们谁都没在意,因为在丽都岛的几次并没有成功,况且,这种事哪有这么随心所欲?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注意力也完全不在这上面。
直到在费城的一天,应隐想起来问俊仪:“咦,我是不是推迟很久了?”
她向来准时的,俊仪也记着日子,问:“没来吗?都过去一周了。
”
“没来。
”应隐手贴上小腹。
“是不是太累了?你一直睡不好,每天都在上采访。
”俊仪不经意地问,又“哦!”地一声,压低声音:“你不会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