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预防针也要一步一步来,他没有说多余的,只先垫了这一步。
“冲奥斯卡吗?”明羡问。
不怪她问得外行。
对于一个对娱乐圈不甚关心的人来说,一提起电影的奖项,不是奥斯卡就是戛纳。
应隐笑起来:“这个很难,因为奥斯卡有很厚的文化和政治壁垒,而且商业性也更强,艺术片还是更适合征战欧三,就是柏林、威尼斯和戛纳。
”
“不过柏林的政治性很强,所以是不太适合这部片的。
”缇文补充道:“而且明年二月份的柏林已经赶不上了,后年的话又太迟。
”
“其实……”商陆用餐巾擦擦嘴,在所有人目光望过来时,旧话重提:“奥斯卡女主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历史就是用来被创造的。
”
他说得散漫笃定,但很是他的风格。
“我没想过。
”应隐不吃他这套。
“你可以回去看一下近三十年来的奥斯卡女主角,关注她们的片子类型、风格和角色,你会发现同一个事实。
”
“什么?”缇文不自觉跟着问。
“她们基本都出自于以女性为故事中心的影片,从女性视角出发,或以女性的人生、生活、心理为故事底色,在此基础上,影片百分之八十的镜头都围绕她。
你要相信,相比于最佳影片来说,最佳女主角的商业性并不是那么强。
我认为雪青这个角色的气质是贴合的,它的故事和思考角度也是迷人的。
”
话都聊到这儿了,温有宜便问:“是什么样的故事?”
“是……”商陆刚开口,在桌子底下被柯屿踢了一脚。
“Tanya,”柯屿松弛地笑了一笑,把话轻巧地揭过去:“其实,电影的最终故事取决于剪辑,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
温有宜突发奇想:“那不如把婚礼定到电影拿奖后?也算是双喜临门。
”
“不行。
”缇文、商陆和应隐异口同声。
电影拿奖,那么势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