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失笑:“听我的,他们完全不值得你这样。
”
他是待人接物都很珍重之人,能说出这种笑谈,可见与这一圈人确实关系亲密。
应隐唇角偷偷上翘,在穿衣镜前端详自己半晌,临时改主意:“我觉得还是太普通,换一条更漂亮的……”
说完,被商邵扣着手腕按到怀里:“不准。
”
应隐已经笑倒在他怀里。
商邵无奈,眼睫微垂:“故意气我?”
“你好小气。
”隔着衬衣,她葱管似的指尖点点他心口。
商邵笑着,叹着摇了摇头:“信我,你越漂亮,等下越后悔。
”
那些其实都是香港人,着实是商邵太按兵不动了,他们才攒个局千里迢迢来内地看嫂子。
攒局的是间老牌律所的少东,跟商邵年纪相仿,在内地玩票性质地盘了个私人酒庄,今天便将场子安排在了那儿。
路程远,有三十几公里,但商邵没让司机送,而是自己开了那台1957年产的奔驰300sl轿跑。
他这一台并非是更受追捧的鸥翼门,而是敞篷版,漆色是复古经典的benz银,织物软顶,奶油色内饰。
车况保养得很好,他花了七百多万欧元拍到手,但只停在深水湾的地下车厅,鲜少开。
前段时间从香港运到内地,要送给应隐,以取代她那辆薄荷绿的五菱宏光。
他用理由是很充沛的:“都是玩具车,这一辆应该更结实。
”
应隐见这车第一面就喜欢得很,在庄园的草坪上试驾,原本就开得很小心翼翼了,听到七百多万欧元,一脚把油门当刹车,差点跟他新婚就殉情。
她按指头算了半天,商邵贴心地告诉她答案:“按照那年汇率,大概在六千多万人民币。
”
商邵今天会选择开这台车出来,应隐便都知道他心情好。
他让她开,应隐却没这个出息,上车后,扶着方向盘手软半天,油门轻轻踩一点,滑行不过十米,她就连跌带爬地推门下车,退位让贤。
商邵坐在副驾驶上,一肘支着窗,轻声失笑半天,在应隐三催四请下,才勉为其难上了驾驶座。
已经五点,夏日白昼刚好走到了温柔的尽头,他折了软顶,让车子敞篷起来。
海风带着日落的温度灌入。
到了酒庄,一幢欧洲古堡式的石屋别墅沐浴在晚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