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去了,我想这句话一定要带到给你。
我替你跟他说了谢谢。
还有另一句话,我不知道商陆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怀疑你也会笑的。
商邵说,在英国,不热爱狄更斯是比不信仰国教更深重的离经叛道。
莎士比亚可以被世界拿走,但狄更斯一定是英国的。
可惜我只读过他的《雾都孤儿》,并且是儿童简译版。
因此从道堤街回到克莱里奇酒店,入睡前,商邵为我朗读《匹克威客外传》。
他的优雅英伦腔调有一种催眠效果,我睡得很好,于是第二天他不愿再念了,我求了很久。
在伦敦,我当然还去了更著名的商业陷阱考文特花园。
这里的集市拥挤鲜活,可以看到妇女头顶着柳条筐,里面满载苹果,正如欧洲风俗油画中画的一样,不知是否是专为游客做戏?不过,我们只是经过了这里。
我跟在商邵身后,被他牵着,很简单地穿过这里,转进小巷。
这里原来有一座教堂,跟那些动辄插入云霄的哥特尖顶相比,显得十分朴素、朴拙,或者说不起眼。
长长的走廊墙面上,镶了许多牌匾。
那些名字我很陌生,直到最末端时,在一块灰色大理石上,我看到了费雯·丽的名字。
那上面的镌刻十分简单,【VivienLeigh,1967】
我想起来,她正是在1967年,在离此不远的伦敦西区病逝,当时她还在排演剧目。
她的骨灰撒在了她生前最爱的小湖旁,并没有在威斯敏斯特。
商邵是一个不关注电影与戏剧的人,我十分确信,他是为了我才来这里。
考文特花园的喧闹在很遥远的地方,这里人迹罕至,我们站了许久。
他告诉我,那些牌匾上,写的其实都是英国知名剧作家与演员的生平。
这是一座属于演员的小教堂,他带我来此。
很惭愧,出去时,当他告诉我,考文特花园是萧伯纳《茶花女》的原型地时,我才知道这回事。
我读过的书太少了,时常想伫足下来。
请拜托商陆为我列一份长长的阅读清单,告诉他这是大嫂的请求,他不准有意见。
说回克莱里奇酒店,这里的管家团队对商邵的了解比我更深,他们知晓他的一切喜好,包括松饼该淋多少蜂蜜,马提尼里该加入多少杜松子酒,每天早上阅读报纸的顺序(放在金色托盘里,按序折叠放好,比银行的新币还要工整)。
商邵说,你和陆陆来伦敦时,也常宿于此,小温和叔叔也是。
离开的那一天,他在大厅与一个欧洲人聊了一会天,他身边的女人十分貌美。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