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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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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夸地说:“没什么,对于Ray来说,Leo就好像倒映在海上的月亮,北极冰川上的雪。

    ” 商邵未听及她的深意,而是用掌心盖着她的眼。

     于是他抿唇笑的样子应隐没看见。

    那是一种罕见的、有一些难为情的笑,但显然,这份笑发自动心。

    如果温有宜能看到,她会说很久没有看过了,上一次见,好像还是阿邵小时候骑在Black的马背上时。

     “没这么夸张,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他敛起笑意。

     “就好像那天你送我的伞。

    ” 那把伞撑开,伞下从此真的流淌了桩桩件件了,一件一件地充实进她的生命里。

     天上月,山尖雪。

     · 在海景房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早醒来时,床上却只有应隐自己一个。

     她简单地洗漱,套上昨晚穿过来的男士衬衣,站在景观窗前跟Ray玩了一会,沿着另一侧的环形台阶走上。

     花香浓郁,轻盈地充满了她刚刚苏醒的嗅觉。

     不是没有直觉。

     因此脚步才会越来越慢、越来越轻,掌心才会越来越出汗,直至在扶手上留下潮湿的印记。

     心跳却越来越激烈了。

     应隐站停,瞳孔边缘涣散,像是想不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就这样目光空洞地转身,急匆匆几步,似乎想跑。

     脚步又停住了。

     为什么要跑?是因为被命运砸中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以至于她觉得这份喜悦难以承受,以至于她好像突然之间不会呼吸,似乎在深海下憋气。

     可是,她是该跑 她应该加速跑步,跑进他的生命里。

     应隐猛然转身,赤脚在回旋楼梯上很快地、奋力地向上,与此同时,氧气鲜活起来。

     她笑起来。

     到了最后一级,她轻盈地跃上,衬衣衣尾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地落定。

     她的眼前都是花,叫得出的,叫不出的,也许有绣球,也许有这个那个的肯尼亚玫瑰,也许有络新妇,听说它的花语是清澈的爱,也许还有月见草、水苏、飞叶草。

     但这些她通通不识得。

     应隐唯一识得的,是那种粉色的花,墨绿色的枝干笔挺,不枝不蔓,有种干脆利落的骄傲,粉色的花朵饱满。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的花,在德国的酒店前庭,圣诞夜要来了,空气中都是风雪的味道。

     商邵教过她的,它叫瑞典女王,娇气,但从不垂头。

    像她。

     这样娇气的花布满了宽四十米的鲸鲨馆,成为美丽的□□,而没有任何一朵有凋零、落瓣、荼靡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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