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隐平复一下心情,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揪雪白的被单。
她主动问:“在午休吗?”
商邵在飞机上。
“下午在哪里做活动?”
“还是北京。
”
“冷不冷?”
“有一点,但电影院里不冷。
”
商邵停了例行公事,略停了停,音色稍沉:“想不想我?”
应隐被他简单的一句问到窒住,反复咬着下唇:“还没来得及想……”
商邵闻言,轻轻失笑一声:“行。
”
他的手机里躺着庄缇文给他的点映地点,下了机,径直去机场,抵达时正好是入场时间。
缇文派了人给他送了邀请函和媒体证,他戴着银边眼镜,还是从容气度,但特意换了一身稍显休闲的英伦格纹西服。
对于乔装、冒名顶替一事,邵董已是轻车熟路、天衣无缝
然后他就成了全场唯一一个穿西装的媒体代表。
固然是沉冷矜贵,但,仿佛跟别人不是出席同一场活动。
所有人:哪个媒体穿他妈西装跑车马……有dresscode吗?没有啊,不能吧!主办方自个儿都穿卫衣呢!
坐旁边的媒体人清清嗓子,搭腿抱臂,撞他胳膊,一口京片子问:“哥们儿哪个媒体?”
商邵已经有十几年没被人撞过胳膊了。
“《电影日报》。
”他答。
那人斜他证件一眼:“不是《映画周刊》吗?”
商邵:“……”
面不改色:“《映画周刊》。
”
当然,这也不失为一种优势。
譬如结束后的媒体提问。
别人举手是等待提问,他举手宛如举拍卖牌。
微微一举手,举重若轻。
主持人果然点他。
他站起身,首先符合礼仪地将西服扣子扣起,继而一手压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