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牵到空地上,月光拢着,她们带她,于是很多朵花绽放开来,金线秀的缠枝花在夜空下显得浓墨重彩。
跳着跳着,她边笑,边气喘吁吁,想到躁狂发作时,她在客厅里独自一人周而复始地挥鞭跳,眼泪不知不觉滑下来。
那时汗水洒满地板,她滑倒,跟腱撕裂般剧痛,她低伏着身嚎啕大哭,为自己失控的精神与身体。
雪被人来人往地踩实,已变得很滑。
应隐头晕目眩,脚下一滑,眼看着是要摔倒了,被商邵稳稳扶住。
他右手有烟,虽然仓促地丢了,但还是条件反射地用左手去扶。
应隐扑倒在他怀里,右手揿在他掌心,被他托住。
欢闹中,似乎听到了一声闷哼。
她仰头,被商邵看见脸上晶莹泪痕。
他伸出手,非常习惯性地替她抹掉:“以后要少哭。
”
简简单单的一句,应隐鼻腔却蓦然酸楚,破涕为笑地“嗯”一声。
她终于发现商邵左手的领带,记起他的伤。
“俊仪没有带你去包扎?”她托起他那一只手,看见领带上隐约的血色。
“没告诉她,忘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
应隐拆开他系得很紧的蝴蝶结,一圈一圈拆开。
最后一层,商邵按住她的手:“别拆了。
”
早就被血沾住,怕是要带着伤口一起撕裂。
心底的慌张到了脸上,应隐两只掌心都捧着领带与他手:“我带你去找医生,我们有医生……”
“等等。
”商邵反牵住她,掌心不能蜷,便只是手指微微勾着,松花绿的领带在两人指尖顺着风扬起来。
“等什么?”应隐不明。
“听到风声了吗?”
应隐凝神听了会儿,确实听到隐约的风声,激荡着,由远及近。
是直升机来了。
所有人都在夜空中仰头看,等着,找着,谁指了一指,嚎了一嗓子:“在那儿!”
黑色云层被月亮照得发白,那架可以进行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