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的体温和体征后,判断道:“缓一缓,抱紧她。
”
他的注意力都在应隐身上,丝毫没关注到商邵痛到蜷不起来的左手。
“给她倒点热水。
”商邵撤下抚着应隐额头的手,沉稳吩咐道。
不锈钢色的保温杯足有一升的大容量,飞行员用杯盖当容器,注入热水后递给商邵。
他抿了一口,试温度。
应隐裹着毯子,依偎在他怀里,听到他说:“张嘴。
”
她紧蹙的眉心皱得更深,杯子都抵到唇边了,她却把脸撇开:“不要。
”
“怎么?”商邵贴着她耳问。
“不是我的杯子。
”她撅着唇,把脸埋向他怀里,天大的委屈。
她是冻糊涂了,神思恍惚,又待在他的身边,什么心思心防都不剩,反而任性。
商邵静了静,将唇抵向杯沿,自己喝了一口后,低下头去,抿含住她的唇。
舌尖根本不用撬开她的齿关,应隐已经自觉地张开了唇。
热水在两人交融的唇中带着丝丝的甜,顺着她的喉线熨帖到身体深处。
飞行员又跳下了舱,四处望风景。
如此方式一口一口喂完,最后一点时,应隐呛了一下,咳嗽起来,将游离的魂咳回了身体里。
她睫毛轻颤了颤,眼眸转开,目光自下而上地定定望了商邵半晌。
他比她梦里所见的,要疲倦多了,也英俊多了。
应隐抬起手,像是想抚摸他的脸,下一秒,手腕连着柔若无骨的掌一同被扣住商邵将她的掌心贴在脸侧,垂首吻了下去。
他体内有什么暴虐的因子在躁动,妄图靠狠狠掠夺的方式来确定一切,但他却吻得那样浅,那样轻,怕弄碎她,只辗转在她的唇和舌尖。
不舍她憋气,吻流连至唇角,啄吻着,久久地停着,闭起眼,鼻息滚烫。
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但是应隐还是憋了气,刚刚还雪样白的脸涨红,脸颊透粉。
“是不是难受?”商邵留心着她的呼吸。
应隐摇头,目光仓促地瞥转开,说了文不对题的一句:“你是真的。
”
商邵一定:“我什么时候是假的了。
”
应隐裹紧了那不太干净的急救毯,妄图从他怀里离开一点:“你出现得好奇怪。
”
她的小动作一点都没成功。
商邵将她按回怀里:“你就算现在是在南极,我也已经出现在你面前。
”
“我在那里……”她难以启齿。
“是在散心。
”商邵代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