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一进公务机航站楼,便见商檠业一身双排扣式黑色西服,看着一如既往的冷肃。
柯屿硬着头皮打招呼:“叔叔好。
”
商檠业脸上微渺笑意:“刚回来就跟他结为同伙?陆陆和有宜在家里等你。
”
柯屿难堪地抚了下额:“商陆他……”
“他们都还不知道。
”商檠业挑了挑眉:“对于他还不知道这件事,你好像很失望。
”
柯屿当然失望,多瞒商陆一天他就多受一份煎熬,将来还要多受一份惩罚!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谁让当初跟商陆交往一事他瞒了应隐几年之久,还是靠她自己火眼金睛看出来的。
风水轮流转,现如今受的罪,多少得骂自己一声活该。
“我让升叔送你回去,你陪有宜好好聊聊,她很想你。
”商檠业提点道,转向商邵时,换了一番更冷肃的表情:“你跟我走。
”
此时正是下午四点,商邵不疑有他,只当商檠业有应酬要带他出席。
进了停车场,才发现他是自己开了台低调的benzs,连司机都没带。
商邵将绕过车头,揿开驾驶座的车门:“我开。
”
吵架归吵架,不合归不合,他还是骨子里的周到妥帖。
商檠业心里受用,上了副驾驶座,看着商邵慢条斯理地将外套脱了,扔到后座,又将衬衣袖子挽上一挽,半垂着眼眸问:“去哪儿?”
商檠业火气骤然反扑上来:“一天天没个正形!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商邵:“……?”
他不耐中压抑着茫然,关切地说:“爸爸,更年期,也要遵医嘱的。
”
商檠业咳嗽一阵,双臂环胸,高冷地不理他儿子。
直到商邵将车开出地下车库,他才冷冷地报了个在西贡的地址。
西贡路远,平时较少去,商邵点了导航。
公务车密闭性好,开起来静谧无声,更显得车厢里的沉默难捱。
商檠业又咳嗽一声,旋开水瓶润了润嗓子,才状似不经意地问:“她这次在哪里拍戏?”
他有心和缓关系,商邵给他面子,不冷不淡地报了个地名,解释道:“在西北,黄河边上。
”
商檠业不像他,一副对祖国大陆不甚熟悉的客套样。
相反,商檠业对内地的风土人情和经济政治都烂熟于心,商邵一提,他便有概念:“那么苦的地方,她受得了?”
“确实挺苦,但她跟小岛一样,是个有信念感、敬业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