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完成了差事,终于晓得告辞,扔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匆忙赶回了片场。
他一走,柯屿只觉得耳根子清静,体贴地跟商邵说:“我出去抽根烟。
”
他抽烟,把俊仪也给带走了,两人像两尊门神似的蹲在房门口。
俊仪两手托着腮,蹲着往柯屿那边挪一挪,小声问:“柯老师,路上是不是很煎熬?”
柯屿指尖夹着烟,闻言笑一笑:“谁心里惦记人,谁比较受煎熬。
”
正说着话,听到屋里头一声“砰”,不知道谁撞上了柜门。
羽绒服从应隐肩头掉到了地上,她那件蓝白花色的棉袄很难脱,盘扣绞得很紧。
两张唇吻得热烈,却是四只手一块儿去解那盘扣,彼此忙乱一阵,无功而返,商邵便撤了吻,半眯着眼凝视她一会儿,一手抵着她柔软的掌,专心致志地吻她。
那面衣柜是乳白色的,当中镶嵌一面穿衣镜,想必是奶奶请了木工打好,要给儿子娶老婆用。
穿衣镜里照出西装革履的男人,和穿蓝布棉袄的女人,男士皮靴步步紧逼着那双黑布千层底棉鞋。
都不像一个年代的,但女人被他吻得眼皮泛红,眼泪从鬓角滑进浓密的发里。
商邵许久没接过这么素的吻,大拇指只能难耐地抵进她掌心,不住地揉捏着。
但饶是如此素,他还是起反应得厉害。
火热的唇舌摩擦,带来充沛津甜的汁水,应隐喘不上气,微张着唇,对他心甘情愿予取予求。
“妆花了。
”他不能再吻,拇指擦着她微肿的唇线。
“没关系。
”应隐把自己的脸追逐着他宽厚的掌,让他贴着自己的半边脸,玉立的鼻尖深深嗅闻他的掌心。
他的味道。
商邵被她闻得浑身燥热,将领带扯得很松,领结下的喉结反复不住地吞咽。
“闻一闻就湿了?”他贴着她耳,冷峻沙哑地问。
指骨颀长的手没处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