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宝捧着杯子喝一口茶,嘟囔一句:“那到底真不真心。
”
康叔如实说:“我不知道。
”
·
今晚出发比昨天早,抵达时,还没到十一点。
商邵没洗澡便过来了,晚上风寒,他下了车,长腿迈上坡道,手中抻开西服,清俊的身影在月色下颀长一道。
俊仪听到那一声门铃声,心里就猜到是他。
小跑过来,见他西服底下淡蓝衬衣,难得没系领带,领口敞开两颗,看着有股松散的温柔。
“她休息了?”
“没,在后院读剧本。
”俊仪一边说,一边拉开铁艺大门的插销。
“我去看看。
”
俊仪“嗯”了一声,也不过去打扰,但听商邵若有似无地问一句:“她今天有提起过我吗?”
俊仪客观且无情:“没有。
”
商邵怔忪,不知道该有什么办法,只好略笑一笑。
他在夜色下穿过门洞,走过通明的一楼厅堂,来到后院。
水磨青砖的院子每日被俊仪精心洒扫着,很干净,在月光和路灯下泛出青黑色的微光。
微光上,躺着应隐。
她怀里抱着一盆花,似乎是株茶花幼苗,剧本卷得略有些软了,散在小腹上。
商邵的脚步顿住,“应隐。
”
应隐在发呆,听到人声,很细微地“嗯”了一下,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商先生?!”
她抱着山茶花幼苗,连滚带爬地起身。
十七八度的气温,她只穿了一件灰色方开领长袖T,下半身是白天穿的那条紧身牛仔裤和骑士靴。
商邵脱了西服仔细为她披上,接着才问:“你在干什么?”
“我……”应隐有口难开:“想找一找人物状态。
”
商邵停顿片刻,将她西服襟口拢了拢,“我来得不是时候。
”
应隐摇一摇头,把那盆山茶花小心地放下,接着合腰抱上他:“你说了不来的。
”
“不舍得。
”
应隐被这三个字弄得心底既紧张又酸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