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野听到这名字,不意外。
静了半晌,他笑一笑:“他不会帮你劝的,你是无头苍蝇,自乱阵脚。
”
“我不能放她走,公司也不能。
”麦安言斩钉截铁。
“放了吧。
”汤野简单地说:“一亿就一亿,不要紧。
”
“汤总!”麦安言听了这轻飘飘的三个字,从椅子上蹭地弹了起来,“不能放!十二年,你舍得,我不舍得!我可以弥补回来的,她想走什么艺术路线……”
汤野淡漠打断他:“小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十二年好聚好散,你让她有空见一见我,就当是朋友道个别。
”
他没什么谈兴,交代完了事,就挂了电话。
麦安言两手拄着办公桌面,头低了很长一阵子。
出办公室,他敲响执行总裁的门。
执行总裁姓赵,喜欢别人叫他William赵,土生土长的宁市人,不过爱称自己是HongKong居民,善于钻营,思路比麦安言更为商业。
公司弃大银幕保小荧屏的战略路线,就是他提出并拍板的。
他对应隐的评价不高,曾在公司内部会议上直言,一年电影院里见一次,观众早厌了。
William赵额阔面方,一双单眼皮细长眼,给人感觉很违和。
麦安言略过了跟汤野越级汇报一事,把应隐的解约要求讲给他。
“可以,合同怎么写,就怎么来。
”他很爽快,顺便问:“你之前是不是提过,她谈恋爱了?”
“是。
”
“这一点上,没有追责空间?”
麦安言震惊了一下,理清头绪,镇静劝道:“没必要,William,我们的经纪合同以及跟商务合同,虽然有道德约束条款,但三方约定的是,只要不闹到公众台前就好,私底下谈无所谓,何况她还跟公司报备了。
”
说话间,助理南希来电。
“微博词条说有当红小花被拍到新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