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
“三千万,两千万别找商陆借,我不要他的钱。
”
商陆就坐在一旁。
听到应隐的话,柯屿默默将声咽了回去,问:“出什么事了?”
应隐张了张唇,还在打着腹稿,柯屿却已经平静地问:“你要解约是么?”
“你怎么知道?”
“安言打了我很多电话,早上我回过去,他让我劝劝你。
”
应隐倒回沙发中,揪着黑丝刺绣抱枕的金穗子:“你劝呢。
”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当年柯屿一心要解约时,也是应隐风风火火地来劝他。
时移势易,说与听的换了个位置。
柯屿指尖掐着草芯,沉默了片刻,从容劝道:“解吧。
”
“你不觉得我傻?”
“觉得。
”柯屿干脆地说:“但不重要,你一向是聪明务实的,能做出这种决定,看来辰野对你很差。
解约要多少钱?”
“赔偿金加违约金一亿五,你借我两千万,等我把多余的房产和投资出清了,三年内还清,好么?”
“好,那剩余的呢?”柯屿一针见血地问:“不管怎么样,你都还差得远。
”
“剩余的……”应隐深吸一口气,自嘲地笑一笑:“有人不借,但我还有朋友,总能凑到的。
”
挂了电话,她翻着通讯录和微信好友。
在娱乐圈经营数年,她不是没人缘,但又有谁能大方掏给她千万呢?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投资、消费、理财,就算是明星,流动资金在一亿缺口面前,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应隐翻完了通讯录,又拨打银行客户经理的电话:“我现在名下的房产你是知道的,可以贷多少?”
冷不丁抬头,见程俊仪已经完全呆滞住了。
银行需要时间才能答复,应隐挂了电话,对俊仪笑了笑:“怎么?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