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隐一时呆滞住,想了一通,就在商邵气息濒临冰点时,她终于及时否认掉:“不会,宋时璋口碑也很好。
当然,我在他面前也骄傲,但那种骄傲……跟商先生的不同。
”
商邵喉结咽动,用气息问出四个字:“怎么不同?”
应隐都没发现她是什么时候止住哭的,发着高烧酒精中毒的脑子开始转动,但不多。
凭着直觉,她慢吞吞地反客为主,问:“商先生今天说的‘我要’,是什么意思?”
“你问的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
“我问……如果你帮了我,难道你不要我张开腿么。
”
“你想张的话,我不会拒绝。
”
“我问……商先生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想我张开腿的欲望么。
”
“我有。
”
“我问……商先生不要我这个人么?一定不要,永远不要。
”
身体上方的那道冷淡嗓音倏然静了。
今夜风雪止歇,厚厚的雪层吸收着所有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静谧,欧洲,德国,城市,夜空,酒店,心跳,呼吸。
在这种寂静中,应隐抬起脸,她又是苍白又是绯红的脸上,还占着清亮的泪痕。
“我问的是这个意思,商先生的‘我要’,是这个意思么?”
商邵没有说话。
“商先生最厌恶我识时务。
今天帮了我,送我高定,来年商先生万一会要我呢?我该怎么让你相信,我也要你,不是为了报答与识时务?”
应隐腮上挂着眼泪:“万一明年,你要我呢?”
万一明年,你会来爱我呢?为了这个万一,我不肯亏欠你。
她的双眼带着醉意,却又不可思议的澄澈。
“商邵,你讨厌的我的骄傲,是指这种骄傲么?”
商邵看着她的眼,终于缓缓意识到,他在飞机上对她犯了一个多么天大的、不可饶恕的误会。
作者有话说:
两个人对骄傲的理解错位了。
商邵:用对跟别的男人一样的骄傲来戒备我,咬牙硬撑打死也不求我帮忙
应隐:因为想跟你有一个互不亏欠的平等的开始,所以我骄傲的不要你的馈赠。
隐隐最后还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