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跟他一起回到杂货店。
瘦麻杆听到小货车熟悉的引擎声,利落地关上店门,跑到后院帮忙来卸货。
这时天下着雨,三个年轻人披着雨衣干活,老爹只搬一些比较轻的箱子,转眼就看见纪寻正坐在檐下的椅子上,一点忙也不帮。
他一挑眉,走过去踹了椅子一脚:“你够清闲,合着就来我们家吃白饭?你身上穿的这衣服好像也是我的吧?”
纪寻刚刚淋湿了衬衫,他这次来得匆忙,也没带换洗的衣服,就从老爹衣柜里挑了件刚洗过的休闲装。
不再是西装革履,纪寻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也淡了很多,瞧着更加年轻英俊,很像以前的样子。
“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穿过我的,别那么小气。
”纪寻问,“附近有干洗店吗?”
老爹阴阳怪气:“当自己在未来城呢?想过好日子赶紧滚回去,在这里,衣服自己洗。
”
纪寻忙举双手投降:“我就问问,那么凶干什么?”
闻骁正好搬着一箱果酒进仓库,离房檐下近了,正好听到老爹大嗓门一顿嚷嚷,回道:“放着,我帮你洗。
”
老爹一下瞪起眼来:“你去俱乐部是打比赛,又不是给人当奴隶!这种事轮得着你做吗?”
闻骁也不跟老爹争辩,从箱子里拿出一小罐果酒丢给纪寻。
纪寻接得很准,拿到手里,微笑着在老爹面前晃了晃:“你看,有人比你体贴多了。
”
“死去吧你!”
老爹鼻孔都快喷火了,纪寻笑得更开心。
他看着纪寻眉眼的笑影,竟看出一些他往日得意时的风采,仿佛自己这个小师弟一直没变,可当看到他握着酒罐的那只机械手,又知道什么都变了。
老爹坐到纪寻身边,忽然有点可怜他,问:“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