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他们有说有笑,胖子话最多,跟老爹谈起他学习做面包的趣事,滔滔不绝,瘦麻杆也会讲一讲自己在未来城见到的那些新奇玩意儿。
不过胖子和瘦麻杆累了一天,吃到一半就开始打哈欠,老爹让他们赶紧吃完,上楼收拾床铺睡觉;闻骁因为在路上睡过了,还相当精神,一直在陪老爹喝酒。
不过他只是坐在旁边陪,并不喝。
老爹自己烟酒都沾,却对闻骁约束得很严,不让他学这任何一样,闻骁也很听他的。
桌子上有道清蒸鱼,是老爹的拿手好菜,现在已经吃得只剩下鱼骨头了。
老爹看闻骁一直心不在焉,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想什么呢?”
闻骁:“纪寻说,他很爱吃你做的鱼。
”
“他爱吃,我还不乐意做呢,好端端的提这个人干什么?晦气!”老爹狠狠一皱眉,又说,“对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他,纪寻给你安排的都是什么赛程?把你当驴吗?一场接着一场,中间都没断过!哪个职业选手禁得起这么糟蹋?他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闻骁立刻反驳:“赛程的事是经过我同意的,老爹,他没有你说得那么坏,”
“你懂个屁!你很了解他吗?他那个人为了上位,什么烂事都能干得出来。
”老爹一脸不悦地说,“算了,赛程的事我自己去跟他说。
”
在老爹看来,闻骁就像一只天真的小羊羔子,不幸被纪寻这头狼骗走了,养在手里,指不定哪天就宰了吃了。
他再三叮嘱:“你回去以后,见了他就当不认识,也少跟他来往,如果他要你签署什么东西,先打电话跟我商量商量,千万别被他骗了。
有老爹在,纪寻不敢拿你怎么样。
”
闻骁:“……”
幸亏老爹还不知道他和纪寻真正的关系,不然以他的脾气,肯定跟纪寻打起来。
夜渐渐深了。
闻骁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饭桌,老爹抱了一床刚刚晒好的被褥,上楼给闻骁铺床。
下楼时,他听见有人敲了敲后院的门。
“谁啊?”
他一边问着,一边拉开了后院的门,还没看清是谁,先是闻见一股浓烈的酒气。
老爹被熏得差点睁不开眼:“这是酒缸里泡过还是怎么……纪、纪寻?”
真的是纪寻。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脸颊和耳朵都泛着异常的红,一手勾着西服外套,懒懒地搭在肩膀上,衬衫领子也敞开,领带七歪八扭地垂荡下来。
要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这副样子多少有点邋遢,可这个人是纪寻,俊秀的脸上带点迷人的笑意,